“殿阁大学士的制度不错，不过还需要设下规矩。”
瞧他这模样，朱高煦不免想到了自家娘亲，因此忐忑询问道：“我娘近来没事吧？”
见朱棣这么说，朱高煦不免想起了明代中后期，内阁对皇帝阳奉阴违的那些事情。
杨昇恶狠狠开口，不过杨纲却想到了在南京时瞧见的朱棣与朱高煦，摇摇头道：
如此明显的信号，杨纲自然接收到了，故此他连忙作揖道：
“怎敢奢求陛下和朝廷原谅，我播州犯了错，自然要严惩。”
“等杨氏和田氏坍塌，宋、安两氏应该能看清局势。”
“对了，西边的事情，你有什么消息吗？”
凭借领先世界的火绳枪和加农炮，西南土司的石堡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能限制明军的只剩下了交通。
期间生什么，朱高煦不记得细节，但他记得最后是沙哈鲁夺得王位，帖木儿帝国在他的管理下也算蒸蒸日上，国内经济得到恢复，并且与大明经济、文化往来十分频繁。
沐春抬着下巴，轻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杨纲。
一个时辰前，沐春还在对诸将说播州杨氏是叛军，可当下播州杨氏的叛乱却成了一场错误。
杨纲还没来得及开口，宣慰司衙门内就跑进了一名杨姓宗室将领。
“如果杨昇愿意迁移出播州，交出播州，那给他播州半数耕地倒也不是问题。”
“官军带来了上百门火炮，它们只进攻了一次，木寨的土木寨墙便被摧毁出一道豁口，官军顺着豁口攻入寨中，下面的人根本无法抵挡。”
“老二，你这……”
杨昇怒其不争的叱骂起了杨纲，不过冷静下来后他也觉得杨纲说的很对。
虽然看上去明军已经讨回了那口气，可对于兵卒和中基层武官来说，那百来条性命是他们的袍泽兄弟。
在他走后，沐晟才道：“他们这会不会是缓兵之计？”
与他一样的，还有沐晟、瞿能、瞿郁、瞿陶等人。
穿过无比“漫长”的营地，杨纲被带到了中军木屋前。
“就按照你的意思朱批吧。”
相较于帖木儿，沙哈鲁的上台对于大明来说倒算是一件好事。
“若这杨氏父子真的就此投降，那反倒有些软弱了。”
赶走了播州杨氏，再迁徙离开一部分当地百姓，然后留下部分百姓来均分这些碎片化的耕地，让当地可以自给自足，这才是朱高煦想要的。
杨纲硬着头皮将自家父亲教导自己的那套说辞说出，尽管即便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十分荒诞，可沐春如此精明的人却露出了轻笑。
以杨氏在播州的影响力，即便他们没有官职，去除了兵权，可他们的威望依旧在当地。
在他看来，杨昇能交出数十万亩耕地，那留一半给他也没什么，反正也是白捡的。
如果他说杨氏是为了抗拒开改土归流而起义，那沐春绝不会轻易同意他们投降。
“不过，旧港近五十八万口中，有近八成都是当地的土民。”
他瞥了一眼沐晟，沐晟也连忙作揖：“四川布政使蹇义已经派遣民夫，将重庆府的五十万石常平仓粮运抵綦江，不过綦江的民夫不足，恐怕还需要从四川征调。”
“我回春和殿去问问，看看安南医院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度。”
“去吧。”朱棣叹了一口气，朱高煦也回避般的离开了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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