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下次。
见我没有上当,贺子潇颇为遗憾地垂下眼角,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哎呀,居然变聪明了……我还想问我们的婚宴安排在几月合适呢。”
被大哥跟贺子潇当面撬了两波墙角后,祝羽书的脸色渐沉,显然快压不住火气了:“废话说完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吧?借着探望的名义不请自来,做事不要太过分。”
“过分?”贺子潇朝祝羽书的方向斜睨一眼,微笑着开口,不紧不慢,“你这话怎么不去跟昨晚带走了我家宝贝的纪骅说?谁能比他过分?”
……!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感觉要糟。
果不其然,听到贺子潇的这话,祝羽书拧着眉转过了头:“你为什么要跟纪骅走?”
跟他对上视线的刹那,脑袋里警报声拉到最响的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装鸵鸟的冲动。
好凶啊。
维持着无辜又茫然的表情,我轻缓地眨了眨眼,心里慌得一塌糊涂,脑子完全空白。
祝羽书看了我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贴在我额头上:“怎么不说话,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
我实在是被贺子潇先前堪称石破天惊的话吓懵了,怯怯地愣了半晌,才意识到祝羽书这句话的语气已经在努力放软,并没有要收拾我的意思。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决定把昨天发生的事都算到纪骅头上。
我短暂考虑了下,藏在被子里的手狠掐自己的大腿,眼眶泛红,挤出一点可怜巴巴的眼泪:“嗯……难受……”
我知道祝羽书一定会心软。
在我说难受的时候,他不可能欺负我,或者继续逼问我的。
自尊心在危急关头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先装病,然后讨好卖乖,保证今晚屁股不开花比较重要。
正当我为自己的果断而感到得意时,就听得两道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
“我需要留下照看小逸。”
“宝贝我去请家庭医生过来!”
……
结果到最后,卧室里不仅一个人都没少,反倒多了几名给我抽血做检查的护士和医生。
我敷着退烧贴,蔫蔫地躺下去,一边发挥演技装病,一边对纪骅生闷气。
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