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什么都自己扛，前世被人废了灵根时是这样，重生后被追杀时也是这样。
她握紧剑柄，指节发白——这次说什么也要站在他前面。
李铁的兽核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苏璃转头，见那枚兽核上的裂痕已经完全愈合，表面浮起细密的鳞纹。
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听见巨兽的低吼，从极远的地方穿透风雪而来。
慕容羽的意识被拽进一片混沌。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光点漂浮，每个光点里都封印着一段记忆：有仙人在星海中斩妖，有少女在雪地里等他，有九仙门的长老将毒酒灌进他喉咙。。。。。。
＂秩序与混沌的平衡。＂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识海炸响。
他看见一位白须仙人踏着光走来，手中握着与混沌核相似的珠子，＂这不是力量，是秤砣。＂
慕容羽猛地睁眼。
掌心的混沌核正在发烫，那些黑蝶般的符文此刻温顺地绕着他指尖盘旋。
他感觉自己的灵力上限在疯涨——雪影灵根的特性被彻底激发了，每道符文都在给他的灵力池拓宽一寸。
＂阿羽？＂苏璃的声音带着担忧。
他抬头，见她站在冰痕前，剑尖凝着霜花，发梢沾着从门缝漏进来的雪粒。
洞外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撞山。
＂是天外客。＂慕容羽站起身，混沌核在他掌心发出嗡鸣。
他能清晰感知到洞外那道强大的神识，正像毒蛇般舔舐着洞壁的封印。
前世被这人追杀至绝境的画面闪过，他眼底的冷意几乎凝成实质。
苏璃将剑抛给他。
他接过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多年练剑留下的痕迹。
她又摸出李铁的兽核，塞进他另一只手：＂李铁的残魂醒了，这枚兽核现在能引动山灵。＂
兽核在他掌心震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慕容羽突然想起墨无痕说的＂半炷香＂，此刻洞外的困仙阵怕是已经布成，九仙门的人应该也到了。
他低头看向苏璃，她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与前世一样的坚定。
＂走。＂他说。
苏璃抽出腰间另一把剑——那是他前世送她的定情信物，剑身刻着＂雪影＂二字。
李铁的兽核突然飞出，在洞门口凝成一面金盾。
慕容羽推开石门的瞬间，风雪灌进来，迷了他的眼。
洞外的天光被阴云遮蔽，黑暗像团活物，正从四面八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