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袜透明贴肤,从脚趾一路攀升至踝骨,勾勒出玲珑骨节与细致纹路,如一层湿润水膜般,紧裹柔足。
她踮脚半转,指腹轻轻拂过脚背,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笑。
“这袜子,比我想象中……更配我。”
少时,之久须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见澄纱的姿态。
她将足微抬,透明薄袜湿透如新,水珠从足尖滑下,在石地上点出一串暧昧的印子。她不急着起身,只是侧头看他,声音带着晨雨未散的湿意:
“这双袜子,你很熟悉吧?可她当年怕拖累你,没来得及在你面前穿上。”
“那就由我替她穿给你看。”
之久须瞳孔紧缩,像是被什么击中。可他依旧站得笔直,仿佛那是一种修行——只不过修行之地,从佛前变成了澄纱足下。
她将足缓缓放下,轻贴石砖,随后抬起另一只未着袜的裸足,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
“你要不要……帮我穿上?”
一滴水从她脚趾滴落,砸在地上,却像落在他心上,沉重又撩人。
之久须动也未动,却仿佛动弹不得。
澄纱勾起唇角,轻轻念出一句:“大僧,你戒得住我?”
之久须没有回答。
他只是僵在原地,像一尊立在香案前多年的佛像,沉默、沉重,却已不是金身不坏,而是裂纹遍布,尘土蒙面。
澄纱并不催促,只是缓缓将脚搭上他膝头。
那只脚已穿上了透明绢袜,水迹未干,贴上他腿时凉如初雪,却在肌肤上渐渐焐出温意。
薄薄一层,轻得仿佛无物,脚趾却蜷得分明,五指绷紧,袜面微微起褶,勾出令人不敢直视的柔媚曲线。
他本该移开目光,却鬼使神差地凝视那只足——
雪白的,湿润的,几近贴肉的透明轻纱包裹下,是一对细软又生动的脚趾,每一根都微微颤着,似怕冷,又似刻意挑衅。
他低头看去,恍惚间竟看见十年前那个少女,在旧坊小楼窗下,赤足转身,风拂轻纱,眼中是与澄纱此刻一模一样的笑。
“……是你……?”
他喃喃吐出那埋藏多年的称呼,声线微哑,混杂着惊惶与眷恋。
澄纱眼中水光微漾,却未出声,只将另一只足也缓缓送来,轻轻搭在他掌心。
她微微向前俯身,柔软的衣襟贴上他膝盖,裙摆顺势滑落,他瞥见一截细长腿弯与足踝交接处,绢袜已被水浸得透亮,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的湿意渗入他体内。
澄纱的身影与少年时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重合,他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之久须不再僵持,只是战栗着,低头将那绢袜所包之足,缓缓抵至额前。
不是礼佛,而是朝圣。
“你终于懂了,僧侣与凡人,不过一袜之隔。”
之久须方才紧握的手掌,此刻已悄悄松开。
他目光缓缓抬起,撞见澄纱眼中那抹游丝般的笑意——不像挑衅,倒像引渡。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转身的温柔,像他年轻时梦里旅舞者在黄昏跳舞,裙摆如风,双足如月。
他的手指略显粗糙,指腹按在她脚背轻轻滑过,从踝骨至趾根,沿着那被湿意晕染的绢袜细细描摹。
湿水透纱,袜面紧贴肌肤,每一道绉褶都像是刻意安排的陷阱,将他一步步诱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他能感觉到她的足趾在他掌中悄然蜷起——微微的力道,却像扣住了他整颗心。
他从未真正触碰过旅舞者。
那个春夜,她不过把脚放在他膝上,足尖轻挠,而他便已心潮翻涌、魂不守舍。
可此刻,他的手不仅握住澄纱的足,还隔着薄如蝉翼的绢袜,清晰地触到她的温度、她肌肤下隐隐鼓动的脉。
他的鼻尖贴近足面,呼吸无声,却灼得她肌肤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