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抚新月,可嗓子实在疼的难受,略有无奈:“水。”
“好、好!”
新月飞快起身,几天心神紧绷,站起来的太快,差点儿摔倒,却不忘试试倒进杯子里的水温,端过来小心扶着陆娆起身。
喝了几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不少,才再次开口:“我睡了多久?你怎么哭了?”
“四天,这是第四天。”新月小心的扶着陆娆躺下,把水杯放到一边才继续回答:“姐姐清早开始就发了高热,这会儿才终于退了热,我高兴的。”
抹去眼角滑落的泪珠,新月语气中的确透着喜色,可声音仍旧哽咽。
“四天啊,那醒来还挺快的。”
陆娆苦中作乐,试着动了动手,双臂传来针扎似的疼痛,脸上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肩上那道伤了骨头,大夫说过,最少也得养三个月,半年之内不能太过用力。”
看着陆娆眉头紧锁,新月顿时明了,急切不已,可偏偏陆娆伤在肩头上,想按着陆娆又不敢动手。
“这么严重?”陆娆轻吸了口气,愁眉不展:“这可不妙啊。”
三个月太长了,那个时间她即便没有回到家,也已经在回家路上,带着这样的伤,即便不说惹邱雅担忧,光是接下来行事都不方便。
“知道不妙日后就小心些护好自己。”
陆娆刚醒,可新月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两句。
“宋竹青帮我良多,搅合进这些事情里,也是因我救夏铭而起,不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宋竹青出意外,否则良心难安。”
刺客冲夏铭而来,可刺客对她并不意外,还不知道暴露行踪是否与她有关。
可不管是因她还是因夏铭,总归都与宋竹青无关。
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下,让无辜之人丧命,她断断做不来。
“可你呢?为救人,就不顾自己的性命了吗?”话没说几句,新月刚止住的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这话从何说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看着近在眼前的新月,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可手臂疼的厉害,只稍微抬起些许便忍不住想皱眉。
“新月,你眼睛本就红肿,再哭下去待会儿该难受了。”
新月吸了吸鼻子,擦泪的衣袖几乎已经湿透。
“我不哭。”擦干眼泪,新月重新在床边坐下:“姐姐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宋大哥给了大夫很多银子,大夫承诺了会随叫随到。”
“不用,只是伤口疼。”躺了太久,手臂不能乱动,便稍稍动了动腿,结果也是酸痛难忍:“怎么腰腿也疼?”
“除了三道刀伤,腰腿上还有好几处青紫,大片青紫的正中央都在渗血,大夫还特意给了活血化瘀的药,药虽然管用,可痊愈也得时间。”
新月拿起药水,在床尾坐下:“刀伤没办法,大夫让您好好养着,身上的青紫,大夫说用药水按揉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