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青嘴角抽了抽,轻咳道:“其实,陆娆也这么说。”
夏铭垂眸:“当初我好奇的打探过,她家的事情……”
后面的没再说下去,但对于陆娆这称得上是大不孝的话,并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可婚退了就是退了,她对此并无多少怨念。照我对她的了解,即便洗刷冤屈回去,她也不会重新做回困于后宅的千金小姐。”
他们家里这样的姑娘很多,孤身一人在外也过的自由自在,所以并不觉得陆娆此决定有问题。
想起陆娆的太子妃身份,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太子,夏铭只觉脑子里传来刺痛,伸手揉了揉,并不深想:“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的记忆……”
宋竹青后知后觉,想问可看着夏铭那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又作了罢。
与其在可能出问题的夏铭身上试探,不如等陆娆醒来,跟陆娆探讨。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这会儿厨子还没走,宋阳也学了不少,还可以点菜。”
宋竹青飞快的转开了话题。
大夫已经走了,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一旦夏铭身体问题,又得把大夫揪回来。
“是饿了,我不挑,随便吃点儿什么都行。”
夏铭还是这番说辞,但他在吃喝上的确不挑,且对外部环境的适应性也很强。
“没问题。”
虽然是在自家酒楼,可宋竹青仍旧不吝啬,招来小二阔绰的给了一锭银子,代替夏铭点了些清粥小菜。
“虽然不挑,可也有口味偏好,这会儿又不是在办公,还是专门给你准备饭菜,你大可直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宋竹青还是多说了几句。
“陆娆细心,每次坐在一起点菜,总有你所喜欢的菜,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交情到底有几分,但无需如此拘束。”
听到这话,宋阳眸色也不自觉的暖了几分,刚出门的时候,陆娆也是时刻记着他们两个的喜好,才让他们逐渐放心,敞开了心扉。
“交情并不深。”夏铭看向窗外的月色,怅然道:“与我而言,就只是举手之劳,眼下是我欠了她许多。”
想了想,夏铭还是问了句:“我竟不知她何时会武了。”
“在庄子里练来,为强身健体的,怕她母亲担心她习武吃苦,连她母亲都瞒着,若非之前为了救我,并不打算拿出来。”
说起这个,宋竹青还想起之前打探到的趣事:“听她说,琴棋书画都是必学的本事,她初学琴的时候病了一场,她母亲心疼她,除了字之外其他的全停了,自那之后,学什么本事她都要瞒着些。”
还是之前听到琴曲,见陆娆盯着看,他好奇追问下,才问出这么一段故事。
陆娆愿意说,也是为自己的武功找补圆谎,刚好这件事情可以拿出来做些文章,便细细说了一遍。
“一年十二个月,她至少有八个月在庄子上,即便回京也鲜少出门,会什么着实没人知道。”
夏铭心底的疑惑解了些,但仍旧存在很大的疑问。
厨艺,可以跟着庄子里的厨子学,可武功呢?
陆娆的武功可不差,总不能是跟庄子里的护院学来的,在他的认知之中,那样的武功绝对得找专人拜师学习。
这种事情,能瞒得住侍郎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