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明没理会她的震惊,继续往下说。
“至于嘉山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找关系去捞人。”
“他做错了事,触犯了国家法律,就应该承担后果,接受制裁。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我是军人,我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这事,没得商量!”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陈秀芝整个人都傻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噗通”一声闷响!
她一下子瘫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建国兄弟!建国兄弟你看看啊!你看看立明!他……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嘉山可是他唯一的亲弟弟啊!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呜呜呜……”
“你快……快帮嫂子劝劝他!不能让他看着嘉山不管啊!不然我们老宋家就完了!我也没法活了!呜呜呜……”
王建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去扶,又觉得不合适。
“永秋啊,你看这,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嘉山那混小子是该教训。”
“可……这毕竟是你小叔子,立明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再说了,为了村里的大局着想,这要是传出去,说咱们村里的人因为这点事闹得兄弟反目,营长都不管弟弟死活,影响多不好?”
“而且,永秋啊,你那厂子,不也解决了村里不少人的就业问题吗?”
王建国这话,明面上是劝和,实际上还是在给喻永秋施压。
喻永秋双手环胸,心里冷笑。
又是这套道德绑架。
“王村长,您这话,我可不敢苟同。”
“什么叫这点事?什么叫私人恩怨?宋嘉山是持刀意图伤人,还涉嫌诬告陷害军官家属,这是正儿八经的刑事犯罪!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两句软话就能抹过去的。”
喻永秋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宋立明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您是村长,更应该懂法守法。您现在是让我和立明去包庇一个罪犯吗?您就不怕,将来真有那有良心、有眼光的投资商过来考察,一打听,知道咱们宋家村连村干部都带头和稀泥,为一个罪犯求情,人家还会觉得这里民风淳朴吗?”
王建国被这番话问得一愣一愣的。
他之前光听陈秀芝哭诉,想着怎么息事宁人,还真没从这个角度想过。
喻永秋看着他脸上出现动摇,乘胜追击。
“再说了,王村长,您刚才也提到了我的厂子。没错,我是在村里投资办厂,雇佣了不少咱们村的年轻人。您就不怕,我这个因为私人恩怨就不顾大局的坏媳妇,哪天心里不痛快了,直接把厂子迁走,撤了这笔投资?”
这话一出,王建国额头上都冒汗了!
对啊,他怎么忘了这茬!
喻永秋现在是厂长,是能给村里带来实打实好处的财神爷。
王建国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打,立刻就有了决断。
“咳……那个……秀芝嫂子,我看……永秋说得有道理啊。”
“这事儿……嘉山确实做得太出格了,是该让他受点教训,长长记性。立明是军人,身份特殊,咱们不能让他犯错误,知法犯法。”
“再说了,永秋这厂子对村里多重要啊,不能……不能因小失大。”
“我看,这事儿……还是按规矩办吧,别……别让立明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