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不置可否,只询问谢听晚究竟要做什么交易。
谢听晚将一只沉甸甸的银袋子摆在了桌面上,而后道:“我需要异朽堂的人帮我广而告之一件事情——陈府二房的妾室苏妙可实则和大房有染,两人罔顾人伦突破界限。”
“至于这苏妙可从前已经有了家世,实则是她毒杀了自己的丈夫,这才来到的京城。”
窈娘眯了眯眼睛,忍不住询问起谢听晚的身份。
谢听晚却对异朽堂的规矩似乎十分了解,她道:“异朽堂同人合作的时候好像不应该对雇主的身份刨根问底吧?”
窈娘点头,“是我逾矩了。”
窈娘从桌子上接过钱袋,意味着谢听晚同异朽堂的合作正式生效,不出一日,谢听晚所说的那些事情就会传遍城中大街小巷每个角落。
陈漾和苏妙可两人的名字自然会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自然,谢听晚的名字也会被连带着提及。
谢听晚虽然觉得恶心,自己的名字和那两人绑在了一块,但更多的是畅快。
等到谢听晚回到陈府,民间的传言已经传到了陈漾的耳朵里面。
陈漾之前不惜用苦肉计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好名声现在也是全面崩盘了。
有人暗讽他荤素不忌,意思就是如苏妙可这样的破鞋也愿意搞。
有人说他道德败坏,普天之下那么多女人非要和自己二弟的妾室搞在一起,真是不是所谓。
那些话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剑一样扎入了陈漾的心头。
原本前些日子南堂卿来宣告他入仕无望一事已经足够让他崩溃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件事情等着他。
谢听晚再次见到陈漾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傲气,整个人不修边幅。
平时最看重形象的人长出了一圈清茬也不修理,看起来苍老了十岁。
连日的打击磋磨了他心中的傲气,整个人看着死气沉沉的。
“听晚,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为夫求你一件事情可好?”
谢听晚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询问陈漾要自己做什么。
“杀了苏妙可。”陈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替我杀了苏妙可好吗?只有杀了她,才不会让我们陈家继续蒙羞。”陈漾猩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就好像前面站着苏妙可一样。
谢听晚也没想到陈漾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主动提出要取苏妙可的性命。
同时谢听晚再一次看穿了陈漾此人的本色,他的底色就是欺软怕硬的,懦弱且自私的。他最爱的人永远是自己。
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了他的核心利益,他都可以一脚踢开。一如陈松雪,又如苏妙可。
曾经有多么宠爱这两人,如今就有多么憎恶这两个人。
甚至恨不能饮他们的血,啖他们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