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陈松雪哄好了,谢听晚着急忙慌的带着盔甲赶去了城门。
一路上马鞭都快挥出残影了。
再一次在京城纵马的时候,谢听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曾几何时,还未出阁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孟毅梵在长街纵马。那时候京城人人都称道两人是一对璧人,如今却……
谢听晚收敛了心神,在心中祈祷千万要赶在大军出发前。
紧赶慢赶的,赶到城门的时候只看到大军浩浩荡荡出发的背影。
密密麻麻都是穿着盔甲的战士,为了保卫自己生活的疆土不顾生死安危毅然决然奔赴战场。
旌旗还在摇晃,无声的鼓舞着众人。
城门上站着的都是这些战士的亲人,怀着最诚挚的担忧与期许同战士们一起奔赴战场。
这其中有八十岁已经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也有正值花样年华却被迫和自己丈夫分开的妻子,更有不过刚会牙牙学语的孩子。
她们将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无私的奉献了出去,心中更是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凯旋归来。
谢听晚手中捏着盔甲,手指不断收紧。
她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或许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宿命吗?总是在不断的错过。
谢听晚站在原地,看了许久。一直到大军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连谢听晚自己都说不清楚她是怎样的心情。
或许是和城门上守着的众人一样,都有担心的人,希望对方能够平安归来吧。
“罢了。”谢听晚摇了摇头,嘴边挂着苦笑,“总还是有机会再送出去的。”
这样想着,谢听晚转身上马,却在街角瞥见一抹熟悉的声音。
孟毅梵身旁站着暗七,主仆两人在看到谢听晚视线移过来的那一瞬间,暗七便离开了。
谢听晚有些惊讶,骑马靠了过去,在孟毅梵的身前停下。
“你……”
“想问本王怎么没走是吗?”孟毅梵眼眸含笑,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毕竟他刚才求证了一件事情,谢听晚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般铁石心肠不在乎自己。
她也会因为赶不上送行而落寞和难过。
但他舍不得看谢听晚如此,所以留了下来。
孟毅梵道:“还没等到谢小姐送来的铠甲,如何能够上阵杀敌?”
“我在等你。”
谢听晚瞳孔微缩,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但心跳实实在在的慢了一拍。
同时谢听晚显得有些懊恼,那岂不是孟毅梵刚才一直都躲在这里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看她如此焦心难道很有意思吗?
“战王殿下还是如之前一般爱捉弄人,明明还没走,却不肯说一声。就站在这别人瞧不见的地方,可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孟毅梵瞧着谢听晚如此娇嗔的模样,只觉得恍若隔世。
有多久谢听晚没有这样同他说过话了,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客气而又疏离的。
孟毅梵这样想的,自然也是这样说的。
“如若不是这样,本王怎么会晓得谢小姐竟然如此在意本王?”
谢听晚脸上掠过一抹绯红,却是因为气恼,她瞪了孟毅梵一眼,“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