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还请宽心,不日就会有消息了。”
谢听晚就这样敷衍着,刚准备离开就被陈漾给拽住了,力道之大饶是谢听晚也不由得吃痛。
“这些天你总往外跑,是去做什么了?”
陈漾的神色阴鸷,带着探究和不信任。
谢听晚忽而气笑了,从前陈漾和苏妙可你侬我侬恩恩爱爱的时候,可从来没有问过这些。
如今到想起来了。
谢听晚故作疲惫道:“定官的事情并不是光靠嘴皮子说说就能行的。要出去打点事宜。”
谢听晚故意这般说话就是要显得陈漾无理取闹。
陈漾一听,脸上的神色果然有些不自然,只能悻悻的说了一句,“辛苦了。”
谢听晚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转而回了自己的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出门,为的就是赶在孟毅梵出征之前把他的铠甲绣出来,院子里面就连半夜都是灯火通明的。
就连谢听晚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找绣娘来做,毕竟当初陈松雪要的那个荷包,她就是让青莲随便在外头买来一个糊弄的。
只是关于孟毅梵,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
总之就是不愿意假手于人。
就在连日赶工十日之后,一身盔甲终于做好。
玄铁山文铠泛起淬火寒芒,暗金龙鳞层叠如渊,细观之下,竟嵌着陨星碎片凝成的荧惑冷焰,随呼吸明灭似活物低吟。
兽首吞肩甲压着夔纹锁链,睚眦怒目衔环处悬着虎符玉珏,胸前冰轮护心镜将血色残阳割裂成锋,照得金丝蹀躞带上麒麟踏焰纹几乎要破甲而出。
谢听晚勉强对此满意,准备赶在大军出发前将东西交给孟毅梵的时候,陈松雪那边又出问题了。
陈松雪院子里头的下人来请谢听晚去看看,说是陈松雪伤好之后闹着要自杀。这段时间对下人也是动辄打骂。
稍有不注意他便觉得周围的人是在嘲笑自己,于是便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杀人。
当然,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胆量,于是只能改成了打人和折磨人。
陈松雪院子里的下人都跑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没走,也是因为实在缺钱需要在陈府做事情。
这些个小丫头求到了谢听晚这里,希望她能够制止陈松雪。
谢听晚原本是不想管陈松雪的,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一趟。
于是她只能叹口气,寄希望于自己还能够赶上大军出发的时辰。
……
谢听晚随着丫鬟一路快步来到了陈松雪的院子里头,隔着老远就听到里头打骂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丫鬟压抑的哭泣声。
“是不是你们都瞧不起我?都想走是吧?!我打死你们看你们怎么走。”
“一群见风使舵的贱人,如今我父亲不来看我了大概也是将我放弃了,你们就想着蹬鼻子上脸是吗?!”
“别忘了!本公子还有个郡主母亲!自会为我打点安排好一切事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