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这种话题还是不要跟她再说了。
朝着眼前的德妃几乎都要哭出来,江若虞刚刚还阴沉下去的脸却在一瞬间转晴。
“周念夕,你还是现在可爱一点,起码像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而不是一脸的老谋深算,让人瞧见了在第一时间就起了防备心理,哈哈哈哈。”
江若虞笑的没心没肺,德妃眼角却已经挂了泪。
“娘娘,你也太坏了。”
给她吓个半死,自己还能笑的那么开怀算什么?
说起来德妃周念夕比江若虞还小两岁。
只是她一贯喜欢端着自己,才给人一种老成感。
“嗳嗳嗳,你别哭啊。”
江若虞手忙脚乱的掏出来自己的帕子,可她和德妃坐的有些远,也没办法过去亲自给她擦眼泪。
最后,还是德妃自己掏了帕子抹了抹眼角。
“我没吓唬你,只是想说也许我们现在的模样,都是别人一早算计好的。”江若虞又道。
“娘娘,您越说越吓人了。”
德妃骇人的表情更厉害了,她拿着自己刚刚擦完眼泪的帕子又去擦额角密密麻麻的汗。
皇后现在怀疑的人是当今太后娘娘呢。
若是以皇后如今的说法来看,难道太后连陛下都一起算计上了,那太后到底想要干什么?
太后想干什么,高堰也很想知道。
他静静的肃立在慈安宫的正殿外,看着院子里来来回回的宫女,听着屋内痛苦尖叫的女子声音,忍不住的阖上了眼睛。
能将手伸到昭狱的人,满宫算下来只有太后。
她越过他这个皇帝到底还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又有什么目的,高堰一概不知。
里面的人,是他的亲娘啊。
“陛下怎么也跟着过来了,如今里头血腥味太重,再冲撞了龙体该如何是好?”
看上去极其疲惫的妇人,自殿内而来。
太后头上的那只振翅欲飞的凤钗似乎都没了精气神,她一双眼睛淡淡的望过来,明明和从前一样对他关怀备至,可……里面却夹杂了一些让高堰看不懂的情绪。
“哀家还听说江老夫人在勤政殿晕倒了,她到底是江序安的母亲,你若是不好生安排着,外面该有人说你苛待功臣家眷了,你怎么也不该就让她在地面上躺着,无动于衷。”
太后见他还是不说话,于是缓缓的又道。
高堰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低声询问:“朕才从勤政殿出来,江老夫人就是在朕离开勤政殿的那一会里晕倒的,母后是如何得知江老夫人晕厥在地上,无人询问的?”
“你是在怀疑哀家监视你?监视勤政殿?”
太后听完他的话以后,果不其然的生气了。
“哀家是你的母后,是你的亲娘,难道哀家还会害你不成,你这是在用审讯犯人的口吻来质问哀家的吗?”太后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