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吃饱了饭的傅安前倾身子询问总旗官,总旗官闻言也解释道:
在众人呆若木鸡的情况下,石堡大门打开,从中奔走出一队穿着甲胄的骑兵。
怀着忐忑的心情,当他们耗费两日越过大黑山的时候,出现在他们前方的,居然是他们做梦都想看到的存在。
“郭都指挥佥事又奉朝廷军令,在肃州以西筑玉门、瓜州、沙州等三卫,引疏勒河、党河、赤金河灌溉三卫田地。”
“瓜州、玉门得以成功屯垦,皆因疏勒河和祁连山流下的河流。”
与那沙墙一道而来的,还有那迅猛的狂风。
面对朱高炽的尴尬,朱高煦则是看向朱棣,郑重作揖道:
狂躁的大风将整个戈壁滩上的沙尘与碎石吹起,若龙卷般吹向东南方向。
“眼下,朝廷极西之地便是末将这黑山堡。”
放眼看去,整个瓜州城和城外的耕地都被水渠包围起来,而水渠两侧则是一排排的小树。
郭镛说罢,他转头吩咐负责记录的军吏确认文册内容无误,然后派人将这文册往了南京城。
反正只要不进行奔袭,慢悠悠骑战马也掉不了多少骠,顶多为多喂两把豆子罢了。
抵达黑山堡后,沿途六个驿站都有补给水源和吃食的地方。
傅安想到了自己获得的情报,郭镛闻言也收敛了笑容,等待傅安将事情说出。
“那是什么……”
傅安、郭镛和郭骥在京城时便见过,只是当时不算特别熟悉,因此郭镛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傅安和郭骥猝不及防了起来。
“若是朝廷对这种事情都不管不顾,那是不是代表日后各藩属国只要不高兴,就可以擅自对我天朝驻他国属国馆官员屠戮呢?”
哈里勒不愿意得罪越来越强大的大明,只能在上位不久后将他们释放。
不过这些大事他们能弄清楚,小事却无法弄清楚。
星星峡,自瓜州前往哈密的必经之路,整座山脉的泥土都是黑褐色的土地,十分粘稠。
即便是汉唐,也没有派遣汉家军队在饮马河上游驻兵筑城的事情,傅安等人闻言都为之自豪。
这些丰功伟绩,让大明的疆域在除西北方向外,其它所有方向都达到了历代之最。
傅安等人纷纷下马,毕竟郭镛的官职还是比较大的。
当时间迈入五月,朱高炽终于返回了阔别多年的南京城,而他肥胖的体型也遭到了朱棣的叱骂,并让他作为长子斋戒为徐皇后祈福。
傅安着急赶回内地,因为他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家,而前往南京的路上会经过他的家乡河南开封,那便是他能短暂与家人见面的唯一机会。
嘈杂的人群中,一名骨瘦如柴的男人拉住了总旗官的手腕,凹陷的眼窝里眼睛爆出遇见希望的精光。
“沧海桑田,我未曾想到我居然还能在瓜州看到树木与耕地。”
几年的西北军事生涯给郭镛脸上增添了几分沧桑,以及男人的坚毅。
朱高炽听后,小心翼翼道:“老二,你这么做,不符合君子之道啊……”
在他走后,傅安看向郭骥,脸上感叹:“不知新君态度如何,若是不行,你我也早早致仕归家吧。”
“陛下与殿下敕命郑和下西洋,携官兵两万七千余人前往忽鲁谟斯,准备向帖木儿国要求释放你们,并赔偿损失。”
“俺以为傅安他们早就投降了,没想到他们被俘那么多年都没透露朝廷的情报。”
它无法睁开眼睛,只能嗅着天地间弥漫的浓浓的土腥味,忐忑不安的等待这场风暴的过去。
朱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朱高煦:“老二,你大哥问你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