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过了雨季,可贵州的天气依旧不算好,哪怕是夏季炎热的播州地区,在进入十月下旬后,气温也骤降式令人寒冷。
他来围攻娄山关,就是为了试试看明军火炮威力,为此他还准备了他用来阻挡火炮的“盾牌”。
他并不知道这支军队的主将是杨昇的次子杨纲,但他知道以杨氏土司这种家族式的治理土司,能领兵的绝对和主将关系差不了。
猝不及防的杨氏夷兵来不及结阵便被凿穿,他们压根没想到娄山关会出现骑兵,也没想到沐春会来的那么快。
“援军来了!!!”
以四千火枪兵组成三轮排枪的明军在二十步不到的距离点火开枪,只是眨眼间夷兵便以秋后稻子的度一排排中弹倒下。
这样冒雨赶路,自然也有人染上了风寒,不过对此沐春也早有准备,仓库之中堆满了粮食、药材和柴火、干姜片。
“小心点!”
“杀杀杀!”
眼看双方距离不足百步,瞿能心知己方战术,连忙调转马头率领骑兵撤回本阵左右两翼。
“哔—哔哔——”
早在他屯兵綦江的时候,他就已经派兵前往綦江通往播州的各马驿修建营寨。
一名武官紧张询问瞿能,瞿能却视杨纲所部万余人为草芥,轻蔑道:“他们有人,我们就没有吗?”
播州杨氏虽然是土司,却是实打实的汉人,练兵方法也与时俱进。
沐春的话赢得了众人的认可,尽管桐梓马驿距离娄山关不过三十余里,但在西南这种地形,三十余里代表的不是平坦的康庄大道,而是上下起伏的崎岖山道。
娄山关位于大娄山主脉的脊梁上,是一个沿裂隙溶蚀而成的隘口,关口东西两侧为大小山峰,高耸入云。
“黔国公,为什么?”瞿郁急红了眼。
当一千骑兵在瞿能的率领下冲入崎岖官道,来到娄山关身后的狭长山谷时,娄山关守军连忙在确认了瞿能本人后打开关门,供瞿能所部骑兵入关。
杨纲不过二十的年纪,但指挥手中这三千人却毫无破绽。
“搭个帐篷,将火炮放置其中,我不信用不了火炮!”
每当前方的士兵行进一步,后面便紧随着更多的队伍跟进。
他这一万五千人只是他的本部,在播州地界还有大大小小六十多家中小土司正在调兵前往播州城。
因此,当沐春开始调动兵马,娄氏土司改土归流并交出娄山关后,他就已经开始秘密联系自己麾下的其它中小土司准备起兵。
他回头看去,果然瞧见了沐春的大纛。
“看在关隘没丢的份上,你的罪就免了!”
显然,那就是杨昇所率的主力。
所有的士兵都穿着胸甲,身上披着蓑衣,冒着雨低头行军。
娄山关原本由播州杨氏土司麾下的娄氏土司管辖,因此主要防御重点在北部。
没有什么比整齐划一的动作更能令人震撼,而眼下这处狭长的山谷内便有这样的两支军队。
正当杨昇还在震惊己方三千人在半字时不到时间被打崩溃的时候,狼狈的杨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拽着他的马缰就要撤退。
“呜呜呜——”
沐春吩咐,众人闻言也纷纷拱手作揖“是!”
然而就在他列阵线状的时候,瞿郁却嘴都快笑歪了:“这群夷兵,都已经看了大阅兵还觉得手中藤牌能挡住火绳枪。”
“帮着搭把手!”
沐春似乎料到了瞿能父子会追击,因此他只带了十余名武官便赶来了前线,并隔着老远便吹响了木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