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算沉重的火炮,此刻却显得那么笨重,不仅需要两匹挽马拉拽,还需要后方五六名兵卒帮扶。
“窸窸窣窣……”
“未曾,大概有六千余人……”
只是一瞬间,千余骑兵从关内冲出,那些还准备撞城门的夷兵纷纷转身逃命。
正因如此,当十里的距离被越过,战马与他们的体力依旧能支撑冲上战场。
“哔哔——”
不趁这个时候将他们覆灭,等他们撤回播州城就不好打了。
“窸窸窣窣……”
自从上次前往南京观看大阅兵过后,返回播州的播州土官便把自己去南京的所见所闻记录汇报给了杨昇。
“哔哔——”
杨昇得知后,立马开始严整军队,因为他知道皇帝如果这般展示武力,那必然是准备要对北边或南边动手。
他们身骑个头不高,却善于负重攀登的滇马,马鞍系着身后河曲战马的缰绳,不为战马增添负担。
到了那里,他们不用再担心山体滑坡和冻雨的问题了,他们只需要咬牙坚持完这最后的十里就能好好休息休息。
“杀!!”
果然,当熟悉的哨声传来,当杨昇率军登上缓坡时,明军云南都司兵团的前军万余大军也正式从关内走出。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瞿能手持一杆丈四铁枪,身骑朱高煦所赐大食马冲出关门。
尽管天地间阴阴沉沉,可没了细雨的阻碍,大军行军的度都不由加快了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杨纲麾下夷兵的体力也来到了极限。
“如今已经入了冬,雨水很快就会慢慢变少,不要自乱阵脚,按照往日平叛一样慢慢来。”
由于倒下的兵卒太多,他们所结藤牌阵也是残缺不齐,根本无法掩护全军。
“我是建昌侯瞿能,开关门!”
同样的一声放,可出现的结果却是一面倒。
沐春说罢,目光也看向了瞿能:“建昌侯,明日你率一千骑兵为塘骑向前探哨。”
刀牌手上阵举盾开始保护火枪手,掩护他们推进十步后,双方最终在二十步的距离各自撤下盾牌。
待众人换好衣服,沐春才用指挥杆指向了桐梓马驿官道唯一连接的南方关隘说道:
“杨昇率土兵两万攻破了我布置的永安马驿,眼下已经率兵攻向了娄山关。”
也正因沐春的仔细,翌日一早大军开拔时,大军仅有不足五百人因为染上风寒而高烧不退被留下,剩余近三万人则是继续冒着细雨赶路。
为了不耽搁战事,他们只能冒雨赶路,好在此刻他们距离前方的桐梓马驿已经不足十里。
放到这种下雨湿滑的天气,每天能走四十里都谢天谢地了。
沐春策马入阵,拦住了瞿郁的同时,也叫醒了不远处的瞿能。
“末将该死!”守将低头认错,瞿能生气哼了一声:“开关门,好好学!”
在这样的情况下,挽马的足音夹杂着武器和盔甲的沉闷撞击声,在这条延绵山脉的官道上回响着。
就在瞿能准备动手之际,娄山关南边的矮坡下开始有大军挺进的甲胄窸窣声和号角声响起。
瞿能没想到顾成留下的六重平台会在三天时间就被守将丢了个干净,但眼下正值用人之时,算账也得起码等到打完再说。
持续的排枪,以及瞬间打穿藤牌的排枪让夷兵震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