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心中又暗道。
当初他抬举清流,为的就是压制淮西官僚集团,接管朝中的权力真空,稳定朝堂。
却不想这些人在掌权之后,马上就做了这些营私的勾当出来。
一时间,朱标心中愤慨难当又惭愧不已。
“一个是李善长,一个是你已故老丈人!”
李至刚心头狂跳,“但愿能把我的错,稍微减轻一些!”
就这时,边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子澄,何事?”朱标平复下心中的浊气,转头问道。
来人,乃是刚被点为东宫侍从不久的翰林院编修,洪武十八年的探花黄子澄。
“殿下!”
黄子澄是标准的儒生做派,先是大礼,而后道,“魏国公府来报!”
“魏国公?”朱标不解,“何事?”
黄子澄顿了顿,“魏国公堕马,甚危!”
“嗯?”
朱标瞬间起身,也顾不得和李至刚再说话,起身就朝外走。
“微臣恭送太子殿下!”
李至刚侥幸逃脱,如蒙大赦,跪地行礼。
而后抬起头,看着朱标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想道,“以前太子爷身边都是勋贵武臣,这等事都是东宫的侍卫直接进来禀告的!可现在,太子爷却和清流文臣走的越来越近了!”
想着,他心中猛的后怕起来。
吴沉学士的死,太子爷虽一直没有明说。
可谁都知道,跟他李至刚怼人家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朱标作为太子,可能不会公然怪罪。
但是老吴学士那清流一系的读书人们,肯定会把他李至刚恨到骨头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差事办砸了,失了太子爷的圣眷!”
李至刚后背上,再次冷汗迭出,“又成了那些遭瘟的文官们的眼中钉,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我在朝中根基太短,没人能护我?”
“有人!”
突然,他眼睛一亮,“还是得抱紧曹国公的大腿!”
“对对对,必须抱紧曹国公的大腿!今儿这事,得马上写信告诉曹国公,求一个对策出来!”
说起来,拍卖会的专权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没想着李景隆。
但出了事,却想到了李景隆,这多少有些不地道。
可人心人性历来就是如此!
“对对对!”
李至刚又道,“还有魏国公堕马的事,也要快点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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