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应该不会这么糊涂!”
朱标心中暗道,“他缺钱有的是办法弄钱,没必要非要把手伸进这里面!既舍近求远又得不偿失!莫非,背后另有隐情?”
“与西洋海外的茶贸交易,换来的多是金银香料!”
“日本盛产白银黄铜,用以与我朝交换生丝!”
“这两项都是来现钱的买卖!”
朱标心中不断沉吟,“他李善长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只有国库才需要这么多现钱呀?”
“是不是有人假借李善长之手呢?”
“而李善长为了某种目的,又不得不和对方联盟?”
“谁有这么大的本钱,能让李善长帮他?”
“李善长也是管过户部的人,不会不知道,这种事是瞒不过我和我爹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朱标心中不断的盘算,耐心的抽离着这其中的千丝万缕。
可他越是抽离,却好似这个谜团越来越大。
“李善长自从回了老家之后,快三年之中就只有过年的时候会给我送来一道问安奏折!”
朱标心中再道,“他心中对我是有怨言的!毕竟,我也算是他的学生,可我掌权之后却欲在扫除淮西官僚集团,对他这个老师,既没有保护也没有重用,反而处处打压!”
随即,他又重重的摇头,“是不是我想多了?只是他单纯的老了糊涂了贪财了,所以才这么下作了?”
“不对不敌!”
他心中又道,“世上的事都并非偶然!”
“另外。。。。”
就在朱标沉思之时,又听李至刚再次开口。
“另外什么?除了广东?韩国公府还涉及了哪一省?”朱标皱眉道。
“臣要说的不是韩国公,而是。。。”
李至刚看了朱标一眼,略显犹豫。
“说!”
“户部的官员们,大多是吴学士。。。。嗯,郭桓案之后接手户部时,提拔起来的!”
李至刚把心一横,咬牙道,“这次最反常的就是江南一系的豪商!微臣也从中听了一些。。。。。有点捕风捉影的事儿!”
“浙商跟吴学士的门生们私下有络,知晓了朝廷的底价。。。”
“嘶!”
朱标心口一疼。
李善长的事不好推断。
但李至刚所说的这事,不用推断。
郭桓案之后,在他朱标的授意之下,六部之中提拔了许多清流担当重任。而清流从来都是任人唯亲,所提拔的多是同乡同窗。
这些人出身籍贯相差不远,在朝中本就是一党。
所以偏袒家乡的商人从中牟利,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我这是自己的巴掌打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