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陆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好端端的把得能勇志骂走,这种情况明明应该引诱得能勇志跟自己来一发最重要,搞得他最后还得自己用左手解决。不过这样也好,得能勇志一凑过来就很容易让他忍不住跟得能勇志纠缠不清。
反正项目分工的事情他们已经面谈好了,接下来他们会有一大段时间都是各自忙自己的部分,即使交流也是在线上,得能勇志要生闷气也跟他无关。
然后前田陆很快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天道循环。
得能勇志被气走了没多久,吴秘书就打响了前田陆的私人电话,前田陆下班后是不接公事上的电话的,但以防万一还是留了一个私人号码给吴秘书。吴秘书知道前田陆最讨厌被打扰,自前田陆回国掌管公司一半的事务以来,吴秘书有什么急事都不敢打给前田陆的私人号码,都是自己绞尽脑汁拖到第二天的工作时间。
而今晚,吴秘书破天荒地给他打了电话,而且是在十二点过后,而且是在前田陆挂了一次以后再次打来。
前田陆皱了皱眉,接了这个电话。
“陆经理,年度项目出事了。”吴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但仍努力地尝试表达清楚:“我们的对家果然使阴了,他们找了一群流氓假装成我们的人去骚扰地皮的居民,导致地皮的负责人不想卖给我们然后乘虚而入。”
他们在选择地段时千挑万挑才挑中了那一块地皮,要是被对家争取到了,不但损失惨重,还会被迫重新选址以致丧失竞争的时机。前田陆冷静地问:“你调查到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跟地皮负责人谈?”
“明天,不,今天中午就签合约了。”吴秘书说道。
前田陆看着踏过十二点的时钟,做了决定:“你定好今天最早的班机,我和得能经理今晚通宵把大致的策划做好,必须赶在他们之前。”
“我已经联系过得能氏那边的助理小刘了,他正在联系得能经理,但是据说电话没有人听,也似乎并不在家。”吴秘书着急地说。
前田陆挂了电话,拨给得能勇志——果然是已关机的提示音。前田陆心中一动,在通讯录找出备注为“邹先生”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总算打通了。
嘟——被挂掉了。
苍天饶过谁。
前田陆匆匆穿好衣服就出门,得能勇志不在他自己的家,那会在哪里?前田陆毫无头绪地驾着车在路上飞驰,凌晨的街道很寂静,红绿灯孤独地立在路中央,闪烁着。
忽然前田陆心中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虽然很荒谬,但去去也无妨。
他在路口调了头,开车前往得能勇志以前和他约炮的那间小公寓的地方。半年前他几乎一两天就要去那里一次,然后在那小公寓的单间中跟得能勇志干个昏天黑地。
很快前田陆就到了,他在公寓外抬头看——竟然真的亮着灯!
虽然得能勇志很有可能在他俩散伙以后就把这里卖掉了,即使他真的在这里,自己今晚才把他给气得不轻,也未必肯帮他通宵做出策划来。
但前田陆还是硬着头皮按了得能勇志家门前的门铃。
没有人开门。
前田陆继续按着,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靠在门边看着他,声音惊诧又不悦:“你来干什么?”
正是得能勇志。
他只披了一件宽松的真丝睡袍,领口开得很低,被汗打湿了紧紧地黏在身上,呼吸紊乱,脸色潮红,一副燥热的模样,傻子才不知道他正在干什么。
前田陆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尴尬起来:“我们的项目出事了,我找不到陆永丰,只有找你。你现在……方便吗?”
得能勇志听了果然面色不善,但还是迟疑地打开了门,侧身让前田陆进屋。前田陆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得能勇志光滑白皙的脖子上的一滴汗划下锁骨,滑入被睡袍包裹的胸膛。
妈的。
前田陆进门以后不经意一般地瞥了一眼卧房——空的。看来不是和别人上床,而是在自渎。前田陆将思绪收回来,尽量精简地将目前的状况告诉了得能勇志,他听完果然皱了眉头,很快说道:“我现在马上跟你去z市。”
前田陆点点头,看着得能勇志干练地收拾办公用品和资料文件,说:“你最近都住在这里?”
“这里离公司近,忙的时候会到这里过夜。”得能勇志语气很差,快速地收拾好东西,拿着衬衫和西裤走进浴室,“你等一下。”
浴室门嘭地关上,从里面响起了花洒的水声,水汽将磨砂门晕得模糊而朦胧。
得能勇志站在花洒下,仰着头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快速地用手撸动着身下挺翘的分身,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急切地想要让自己在这个深夜里无端降临的欲望寻到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