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低头瞄了我一下:“不过这样也好,有种隐藏的情色感,越藏越想拆礼物的感觉。”
我嘴角抖了一下,没接话,只是转头看着窗外,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
车子开进汉来饭店的地下停车场,我熟悉这里,从小就来这边吃过几次饭,楼下的大厅、挑高水晶灯、还有那家巧克力柜台我都记得,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以这样的身分被爸爸带进这栋建筑,进到其中一间小小的房间里,关上门、拉上窗帘,然后在他面前脱光。
我们搭电梯直上高楼,他刷了房卡,我们走进房间。
还好不用经过大厅,真的,还好。
如果要穿着制服、揹着书包,走过那片挑高的大理石地板、经过柜台前西装笔挺的服务人员,还要对着接待小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点头微笑……我大概会当场崩溃。
那种羞耻不是表面的,而是一种整个人被架空、被看穿、无处可藏的感觉。
现在这样,从停车场直接搭电梯进房,至少还能说服自己:我是来念书的,只是刚好有间房而已。
但当门打开、房间的冷气味扑面而来时,我还是忍不住全身发紧了一下。
那是一间不大的房,一张床几乎占去了整个空间的中心,洁白的被单铺得很平,像等待某种仪式开始的场地。
窗帘没拉,整面落地窗透出高雄港的光,海水蓝得很轻,像一层浅色的梦罩在城市外围。
而我站在门口,有种说不清的迟疑——不是害怕,是一种被场景反噬的感觉,好像我突然变成了画里的人,下一步就会开始脱掉制服,摆出我熟悉却不愿承认的样子。
爸爸把袋子放到床边,动作很自然,像在打开一件很熟悉的行李。
他没有催我,只是坐下来,看着我,笑得轻:“发什么呆啊?进来啊,小姐。”
我没说话,但脚已经慢慢踏进房里了。
每一步都像是跨过一个界线,一个关终我是不是还能回头的界线。
我背着书包、穿着整齐的制服,鞋子还没脱,却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今天早上那个吃不下面的女孩了。
我知道,这个空间会改变我。
我走到他身边,把书包放在床尾,站着不动,像一株没根的植物。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手掌轻轻抚过我裙子的下摆,那一下,我全身都像被触电,连指尖都在颤。
“这里风景不错,”他望着窗外,“等一下我从后面绑你的时候,你可以看看海。”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平静得像在介绍房型,但我听完却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喉咙紧紧的,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还是走向他,像被某种不可抗拒的拉力牵着。
当我坐到他腿上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动作,而是让我先靠进他怀里,手臂顺势环住我腰,我头一低,就埋进了他脖子那里,闻到一点淡淡的洗衣精味与熟悉的体温,像家,却又比家还要私密得多。
爸爸低声笑了一下,在我耳边说:“我从来没带高中女生来开过房间,你是第一个。”
我还没回应,他便低头吻我,我几乎是本能地抬起脸迎接,嘴唇一碰上就发烫。
那不是一种轰烈的激烈,而是一种缓慢但明确地要吞掉我整个人的温柔,舌头探进来时,我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我要紧紧贴住他,不让这份感觉散掉。
他手在我背后、腰侧滑动,慢慢往下抚过我的大腿,我浑身都紧了,像只快熟透的水果,被他一层一层剥开。
“今天很乖喔,”他边吻我耳垂边说,“制服这么整齐,是来报到的资优生吗?”
我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着唇点点头。他摸着我裙摆下缘,捏了捏大腿根部:“那资优生今天要念什么课文给爸爸听?”
我反应了两秒,才想起今天有带书来。我从一旁的书包里抽出那本折得烂熟的小说,翻到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