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第148章投资尽管霍眉行事从来百无禁忌,……
nbsp;nbsp;nbsp;nbsp;尽管霍眉行事从来百无禁忌,现在不免也犹豫一番:这是振良的研究成果,这是振良导师该发的论文,自己随随便便就让何炳翀渔翁得利了真是便宜他了!但是不用白不用,自己能获利不说,国内也能掌握这项技术。
nbsp;nbsp;nbsp;nbsp;算了,这么说也是便宜自己老公,不是外人。
nbsp;nbsp;nbsp;nbsp;吃完晚饭,她正准备找何炳翀谈,何炳翀居然钻到银珠房里去跟她说话。气得她七窍生烟,钻到房里去练毛笔字,平复心情。
nbsp;nbsp;nbsp;nbsp;摩根悄悄地钻进来,“你要不要换蔻丹?”
nbsp;nbsp;nbsp;nbsp;她点点头。摩根就很专业地拿了一大包东西出来,先用棉片蘸酒精把旧的擦掉了,然后上一层精油,再涂新的。涂完蔻丹后,还很有创新精神地往上粘了几颗小亮片。
nbsp;nbsp;nbsp;nbsp;霍眉觉得她挺可爱,但是想起霍振良,又觉得糟心。该死的资本家,大好的条件供她读书,她整天就摆弄蔻丹!你需要这么多钱吗?你需要这么好的教育资源吗?你知不知道别人为了读点书有多辛苦?
nbsp;nbsp;nbsp;nbsp;她恨摩根所拥有的一切,除了灵魂。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她本来又打算找何炳翀谈,结果老太太请了个风水大师到家里,说霍眉克子。为了让她不把刘银珠的子也克掉,风水大师重新分配了房间,这一调整,她的房间就更小了,且没有阳台、没有独立卫浴,只有一扇窗。
nbsp;nbsp;nbsp;nbsp;别说房间降级,她现在也没有贴身佣人,按铃叫上来的是几个妈子。然而霍眉只有给老太太赔笑的份儿。
nbsp;nbsp;nbsp;nbsp;第三天,猫还没记住她换了房间,往房门口的地摊上撒了一泡尿。
nbsp;nbsp;nbsp;nbsp;霍眉想你们何家活该去吧,先放着烂摊子不管,去解决祥宁的事了。
nbsp;nbsp;nbsp;nbsp;詹纳斯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厂里,面色不善,抱了个大箱子,逐一把茶具、台历、笔记本、眼镜盒、卫生纸、墨水瓶整齐摆放在桌面上,然后一扬西服后摆坐下。不等霍眉开口,他先开口了,“九点上班,五点下班,我不会迟到早退。过去大半夜还接你电话是看白太太面子,现在非工作时间,你打电话我也不会接的。”
nbsp;nbsp;nbsp;nbsp;真是请了尊佛。
nbsp;nbsp;nbsp;nbsp;霍眉一看现在已经九点了,也不费时间跟他寒暄,“怎么让我的钱保值?”
nbsp;nbsp;nbsp;nbsp;“投资房产吧,现在香港人员骤增,房子明显不足。另外我知道一个黑市,法币、黄金、美元、英镑互相倒,赚价差。哦,对了,”詹纳斯叮嘱道,“我外出的差旅费也挂你账上。”
nbsp;nbsp;nbsp;nbsp;“行。”
nbsp;nbsp;nbsp;nbsp;“你能拿多少给我?”
nbsp;nbsp;nbsp;nbsp;“二十万。”
nbsp;nbsp;nbsp;nbsp;二十万,他已经很久没有拿到这么大的数目了。上回还是从彦哥手里拿的,那是他最风光的日子,彦哥栽培他、信任他,让一个离家出走的混血私生子成了叱咤商界的神秘操盘手——J。
nbsp;nbsp;nbsp;nbsp;白彦从未对外揭露过他的真实身份和姓名,这是一种保护。“哪天我被人杀了,也不会殃及你。你替我做过太多事了。”
nbsp;nbsp;nbsp;nbsp;“让我替你死,我也是愿意的。”
nbsp;nbsp;nbsp;nbsp;“小子,别说这种话。除此以外,我还有求于你。”高大、爽朗、胡子拉碴的白彦蹲在他面前,西装都快被肩背上的肌肉崩开了,一笑,能咧出后槽牙。而詹纳斯当时正是抽条的年纪,一把瘦骨头在运动服里晃荡;他全身紧绷,受不起这座山的仰视。
nbsp;nbsp;nbsp;nbsp;“你在暗处,能留在我老婆身边。她长得靓,但是个傻仔喔。你要保护她。”
nbsp;nbsp;nbsp;nbsp;后来,后来彦哥死了,他对于白太太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的,但J从此消失在江湖上了。白彦对他的恩情太深重,在他成为一个精明、势利的商人之前,先有了一颗臣子明月心。
nbsp;nbsp;nbsp;nbsp;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nbsp;nbsp;nbsp;nbsp;现在,霍眉在他报到第一天,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二十万。詹纳斯接过支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出门去了。
nbsp;nbsp;nbsp;nbsp;给的时候,林杰就怕一次性取三十万太危险,签的是三张十万。现在她兑了二十万,还有十万捏在手里,暂时不作他用。她也没有很信任詹纳斯,他前脚出去了,她后脚就去找了会计一趟,叫他把詹纳斯盯紧了;如果发现一笔有问题的交易,奖励五百。
nbsp;nbsp;nbsp;nbsp;下午,她总算有空干了一件私事——买衣服。
nbsp;nbsp;nbsp;nbsp;旧衣已经不合身,而
nbsp;nbsp;nbsp;nbsp;且大多是黄、蓝、绿、白等淡雅清浅的色调,配丰腴的白皮肤,自然好看。现在瘦了,她就买大红大紫的,往镜子里一看,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过去纯净妩媚,现在货真价实的骚。
nbsp;nbsp;nbsp;nbsp;不是个坏词。
nbsp;nbsp;nbsp;nbsp;为了把这股子味道贯彻到底,她还买了个网纱头花,将红绢布做成的玫瑰花别在头发上,下面垂一张网纱,遮住半边脸。风风光光去跳了场舞,告诉大家:确实又流产了,但老娘还挺好呢。
nbsp;nbsp;nbsp;nbsp;乔太太又来跟她说白香织的事,说自己受人所托、却没有把事情办好,真是惭愧。霍眉都快忘了,只陪着聊,“哪里能怪你呢?你负责准备船,他们连船都没上呀。”
nbsp;nbsp;nbsp;nbsp;“也不知道凶手能不能抓到。唉,真是造孽。”
nbsp;nbsp;nbsp;nbsp;正说着,那个叫曹通海的男孩就来了,打了发胶、衣冠楚楚,又因为混血,眉目深邃的不得了,像童话里的王子。他叫一声“乔太太”,就笑眯眯地立在那里。
nbsp;nbsp;nbsp;nbsp;乔太太笑道:“失陪了。”便跟着他走。
nbsp;nbsp;nbsp;nbsp;又有人来邀请她跳舞,霍眉遂跳一曲、歇一曲,时不时看一眼乔太太在做什么。乔太太正在二楼和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聊天,曹通海坐在女人身边,很有绅士风度地替她们倒酒。不久,乔太太回屋拿东西,那女人就端起酒杯朝曹通海笑,竟是有点羞怯;曹通海呢,仍是一副王子做派,很认真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倾听她说话。
nbsp;nbsp;nbsp;nbsp;确实讨女人喜欢。霍眉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