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来什么事?”
杨勇打起精神上前,把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简单一说:“阿伯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得行动起来,等村民比较起来,还有我们什么事?”
然而没想到,韦永大竟然只是摆了摆手:“现在这样就不错。”
韦永大做天麻生意赚钱后,对此日渐看淡,甚至觉得村民归村长管也好。
原先每年收地租,其实他同时也有不少支出,需要定期巡山,确保没有体型大的野生动物出没,村民出了事还得出面管。
相比之下,自己现在只用考虑赚钱这件事,轻松得多了。
杨勇出师不捷,便退而求其次:“那,阿伯你有没有考虑给霞蔚找男人?你看,我怎么样?”
出门之前他胸有成竹,可现在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
不久之前的夏昭节,他还是百里挑一的阿里哥。
可以说,只要他开口,这附近邦子这么多姑娘都会对他趋之若鹜。
杨勇看着韦霞蔚的房门,等待着韦永大充满惊喜的一声“好”。
他看了约莫有十秒钟还没等来,无奈把视线移到韦永大脸上,却见对方一脸便秘模样瞪着他。
“不行。霞蔚的婚事她自己做主了。”
说完,韦永大拍了拍杨勇的肩,转身又爬到屋顶上去。
这是……没戏的意思?
杨勇看了看韦霞蔚的房门,掐掉自己过去敲门的念头,转身骑着白马回家。
回程的路上,韦家邦子的村民一路唱着山歌,有的肩上挎着采药的背篓,有的肩扛碗口粗的陈年老竹。
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无一例外一样的,脸上洋溢着的喜悦和笑容。
他家邦子的村民可没有这样的表情。
今年收成不好,哪来的高兴事??
他不自禁地放慢白马的速度,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跟你说了,这座山头的竹子直溜又老,比那座山头的合适。”
“韦当家说含水率要低,怎么个低法?上次又退了我三个……不过放了几天真的弯了。”
杨勇一甩头上的包巾:“哎,小妹这么高兴去哪里?”
“喏,我做了个新的竹编坠子花样,去问问韦当家的要不要呢!”
“韦当家?”杨勇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不是忙着收天麻吗?”
“我们阿诗玛韦霞蔚啊!这个生意是我们阿诗玛从乌雅夫人那里拿来的,哦,听说还是乌雅夫人的儿媳妇牵线的哩,给我们上扫盲课的苏老师!”
这个姑娘没见过杨勇,直率地夸完苏林瑾后,又夸他俊俏。
杨勇脑袋里面嗡嗡的。
是苏林瑾介绍的生意啊,那是他之前看中的女人。
他一时心里乱糟糟的,竟然没有注意到白马信步往村委会嘚嘚地去了。
村委会那里比韦家的宅子更热闹,乌雅夫人坐在教室里,外面排了长长的一个队伍,每个人都手捧着各种本地常见的草药,三七,天麻,灯盏花,数不胜数。
这个村的村长守在院子门口,一脸悠闲地抽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