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沉睡在岩层里的地脉灵气，正顺着混沌核的指引往他体内涌。
他的灵力池在疯涨，原本只能容纳十丈的冰系法术，此刻能覆盖百里！
＂这不可能。。。。。。＂天外客的声音终于带来了慌乱。
黑暗中浮出一道身影，灰袍翻卷，左眼戴着青铜面具，＂你不过是化神巅峰，怎么可能。。。。。。＂
＂因为我是雪影仙尊。＂慕容羽的声音裹着冰碴。
他挥出旧剑，剑刃上的＂雪影＂二字突然泛起蓝光，冰系灵力顺着剑脊炸开——原本需要三天才能凝成的＂千里冰封＂，此刻不过瞬息，灭灵域边缘的黑暗被冻成晶块，噼啪碎裂。
天外客的青铜面具出现裂痕。
他猛地倒退三步，袖中飞出七面黑幡，幡上的血字开始燃烧：＂就算你能引动山灵，大乘法力的差距。。。。。。＂
＂差距？＂慕容羽指尖轻点，混沌核突然射出一道银光。
那光穿透黑幡，直接钉在天外客心口——正是他方才在混沌空间里看见的，前世被这人刺入心口的那柄淬毒匕首的＂因＂。
天外客瞳孔剧烈收缩，心口渗出黑血，那是前世他留给慕容羽的＂果＂。
＂这是。。。。。。因果律？＂天外客踉跄着摔倒，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下面半张腐烂的脸，＂你怎么可能。。。。。。＂
＂因为我重生了。＂慕容羽走到他面前，旧剑抵住他咽喉，＂这一世，我来讨因果。＂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剑鸣——是九仙门的支援到了。
天外客突然笑了，腐烂的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杀了我就赢了？
混沌核里的秘密。。。。。。＂他的声音突然消散，化作一团黑雾钻进地缝。
慕容羽刚要追，苏璃突然扶住他肩膀。
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灵力池虽然拓宽，却空了大半。
李铁的兽核也缩回鸽蛋大小，浮在他头顶微微发颤，金光照得他脸色有些发白。
＂走。＂苏璃扯了扯他的衣袖，目光扫过远处逼近的剑光，＂九仙门的人来了，但天外客的后手。。。。。。＂她没说完，只是指了指脚下——方才混沌核插入的地方，雪层下有暗红纹路闪过，像鲜血在岩层里流动。
慕容羽握紧她的手。
李铁的兽核突然震动，指向山后一条隐蔽的裂缝。
他抱起苏璃，对李铁点头：＂带路。＂
三人钻进裂缝的瞬间，身后传来九仙门长老的呼喝：＂慕容羽！
你竟敢私藏混沌核。。。。。。＂声音被风雪截断。
裂缝深处有霉味混着松脂香，苏璃摸出火折子点燃岩壁上的火把，火光映得她苍白的脸有些泛红：＂这里应该能躲半日。＂
慕容羽靠在岩壁上，看着混沌核在掌心流转的黑蝶符文。
方才天外客最后那句话在他耳边回响，他摸着心口——那里还留着前世匕首刺入的淡疤。
黑暗中，他听见岩层深处传来极轻的轰鸣，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被混沌核的力量唤醒了。
山洞外，九仙门的剑光越来越近；山洞内，岩壁上的火把突然熄灭，黑暗中，混沌核的符文开始发出幽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