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灵根的虚影与混沌核的光流彻底融合，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苏醒——那是雪影仙尊的记忆碎片，是前世被焚烧前最后一刻的不甘。
＂我本就是废人。＂他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但这一世，废人也能握刀。＂
混沌母源突然迸发出刺目强光。
苏璃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慕容羽的身影已被光流包裹。
他的发尾凝出冰晶，瞳孔里流转着星辰与黑雾，每一道灵力波动都像在撕裂空间——那是化神巅峰修士不该有的压迫感。
＂这不可能。。。＂天外客的护体灵光开始不稳。
他终于露出惊恐，玄雷在掌心凝结到一半便消散，＂你。。。你融合了混沌核？＂
＂不是融合。＂慕容羽抬手，掌心的阴阳鱼旋转得更快了，＂是它承认了我。＂
地动山摇中，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在天外客面前。
雪影灵根的极寒与混沌核的狂暴同时涌出，在他拳头上凝成半白半黑的光团。
天外客想躲，却发现自己的灵力被彻底压制——那是雪影灵根每日累积的灵力上限，此刻化作无形的枷锁，锁死了他的退路。
拳头穿透护体灵光，直接砸在天外客胸口。
骨骼碎裂的声音混着山石崩塌的轰鸣，震得苏璃耳膜发疼。
天外客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又弹落，口中涌出的黑血里还带着碎肉。
＂这就是。。。雪影仙尊的力量？＂墨无痕瘫坐在地，望着那道逆光而立的身影，突然笑了，＂看来我选对了传人。＂
慕容羽转身看向苏璃。
她还握着那半块混沌母源，此刻母源上的光已彻底收敛，只余淡淡的银纹流转。
他伸手接过，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三百年练剑留下的痕迹。
＂北境的雪，今年应该很大。＂他说。
苏璃突然扑进他怀里。
她的剑掉在地上，却没人在意。
李铁的傀儡残躯还在脚边，兽核里的金光已微弱如豆；墨无痕靠在岩壁上，正用冰锥给自己止血。
而天外客的尸体在十丈外，玄色道袍被血浸透，死不瞑目的眼里还残留着惊恐。
＂走。＂慕容羽抱起苏璃，灵力包裹住她受伤的身躯，＂趁山没塌完，去看雪。＂
他踏空而起，身后是彻底崩塌的山体。
碎石如暴雨坠落，却在他身周半尺处被混沌之力弹开。
苏璃抬头，看见他眼底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亮——那是握刀者的光，是能劈开黑暗的光。
山崩的轰鸣中，隐约传来慕容羽的低语：＂下一世。。。不，这一世，我要做握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