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中文含义博大精深，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愿意就对了。
凌玄亦反问道：“晚晚，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是将云裳交由康妃照料，那你便不再是她的母妃了。”
【啊？！需要这样的吗？】慕晚晚有些吃惊，她没想到这一层意思，更没想过小公主病了，便要将她推出去：“放在臣妾宫里养不行吗？臣妾可以每日带她来姐姐这里医治。”
“这样也好。”康妃倒也不勉强，看向凌玄亦等他定夺。
凌玄亦衡量了一会，对慕晚晚说道：“晚晚，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孩子，再照料终身需要看护的公主恐会精力不够。朕觉得，不如让康妃收养云裳吧。”
慕晚晚不舍地看向小公主，宫人已将烧好的黄芪、牡蛎水端过来。
“皇上，让臣妾先为小公主药浴吧！”
凌玄亦任康妃料理完一切，心情像窗外的夜一般，黑暗到了极点。
慕晚晚内心所言的纯元皇后，他尚且不想知道是谁，可是她的疑问却让他觉得很有道理。
淑妃的小任性他是知道的，身体比那个成天嚷着这疼那疼的张贵人不知好多少倍。
小公主何来母胎里的病？
“院首，依你之见，小公主的胎弱病从何而来？”
院首一个惊颤，刚躲过一个送命题，又来第二个，他今天是非死不可吗？
“依微臣所见，胎弱病多因母体血滞而成；很可能是淑贵妃晚下避子汤不慎受孕；亦或是淑贵妃孕中受到了惊吓；饮用了不当之物造成的。”
凌玄亦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指着康妃道：“你来说。”
康妃不经意间看了慕晚晚一眼，将她眼底的鼓励尽收眼底：“院首所言句句是实。据臣妾所知，淑贵妃从未喝过避子汤，况且孕中胎象稳固，后期更是在佛寺静养，无孕中受到惊吓一说。不慎饮用不当之物是有可能的。只不过，淑贵妃的饮食起居都经佩兰之手，想来佩兰不可能对她有异心吧？”
“出了上次那档子事情，佩兰对淑贵妃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异心呢？”慕晚晚适当地补了一句。
凌玄亦看向院首：“那日淑妃难产，你们可从脉象里察觉出什么？”
“这……”院首额头渗汗，恨不得成上钻到地里去，“臣等当日竭力保淑贵妃平安生产，未曾想过其他呀，皇上。”
【怪不得总有皇帝称太医为“废物”的戏码。唉，其实太医也有他们的苦呀！医术太高了不行，医术太差也不行。生死尽在皇上的一念间哦。】慕晚晚带着无奈的心情看着院首，【半百的人了，还不能按照自已的心意说话。】
凌玄亦那句已经吐到嘴边的“废物”水灵灵地咽了下去：“那便由你为首，为淑贵妃开棺验身，朕倒要看看，公主的胎弱病究竟因何而来！”
【哇，狗皇帝英明也！】慕晚晚给了凌玄亦一记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