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垂眸问道：“那边如何？”
“周嬷嬷说，二夫人被吓晕了，老夫人也被吓的不轻回去休息，一片兵荒马乱。”
说起这事儿，苏青青语气就控制不住的愉悦。
江扬的针对只是小儿科，她还不怎么放在眼里，用点儿手段稍稍威胁即可，可赵艳竟然派人来杀她。
她不好杀回去，但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
身为大夫，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所以她并不害怕，可旁人就说不好了。
“老夫人都被吓到了？”
江子衍愕然抬眸，他道现在才意识到，还没问苏青青到底做了什么。
“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忍着身上的疼痛，特意把尸体送过去，要是不吓他们一跳，那我忙活个什么劲儿？”
苏青青捣药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虽然身上的伤得养一段时日，但先是红蛇花、迷药，又是周嬷嬷带来的好消息，若非江子衍发觉不妥，她的心情会更加雀跃。
“你怎么做的？”
江子衍忍不住从书中抬起头。
“二夫人院子外有一棵树，把人面对着二夫人的院子吊了上去。”
可惜苏青青背对着江子衍忙活，否则便能看到江子衍那满脸震惊的样子。
“你不怕吗？”
江子衍可没忘记，苏青青夜里做噩梦被吓醒的事。
“怕杀人，不怕尸体，我不是说过了吗？”
江子衍依旧难以理解：“可那个人是你杀的。”
“我是自保，即便真有鬼魂上门，也是我有理他没理，拿别人钱财干杀人的事，就要做好出意外自己送命的准备。”
苏青青理由充分，江子衍觉得诡异，但仔细想想，逻辑上面的确没问题。
因为占理，所以并不心虚，即便是自己杀了人。
害怕也只是怕生命在自己手中流失的过程，而非害怕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