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心里不爽气，但还是耐着性子看完了宋阮清誊抄的那份数据。
林峰本身就不是对数据特别敏感的人。
看了一遍，除了宋江带班的时候业绩差，没看出来别的。
阮清没心软，让他继续看。
林峰又捋了一遍，这次向宋阮清提问，“你爸是怎么做到的严格卡在线里的？”
有时候，只要当天次品量再多一两件，宋江他们组就不合格了。
宋江特别幸运，每次都能卡在线内。
阮清淡笑，“问你还是问我？”
林峰翻了她一眼，心里骂了她好几个来回。
就在阮清以为林峰脑子真的开不了光的时刻，林峰忽然顿悟了一条特点。
“每月的十几号的这次，次品就会少一点。”
阮清点点头，“还有呢？”
林峰恨极了宋阮清，这次是真的想不到其他点了。
阮清看了眼时间，再让他耽误下去，下午上班准得迟到。
她提起笔，划了几道，“你看，所有车间的数据，都不会像宋江卡的那么严。
隔壁江哥的车间，因为厂工不和，次品率也不低，但不会这么低，也不会卡得那么死，可以说是没有规律可循，不像宋江这样。”
林峰猛点头，确实像宋阮清说得那样。
阮清又说：“宋江也不是次次都卡那么死，就像你说的，十几号，大家发工资的那段时间，手就松一些，合格率也高点。”
林峰也发现了，他问宋阮清，“这能说明什么呢？”
阮清告诉他，没有人能严格把次品控制得那么好，“除非是故意的！”
林峰皱眉，“故意的？”
麻的！
工厂的车间小主任故意让车间次品多？
这是什么逻辑？
林峰不解，“为什么啊？次品率高，会影响工人工资，工人绩效跟他们领导不是也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