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姜绾歌回到闺房，指尖仍残留着萧辞掌心的温度。她低头看着手腕上微微泛红的痕迹——那是他情急之下握住她时留下的。
她缓缓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商贾之女。。。。。。”
平阳王的话像刀子一样刻在她心上。她早该明白的，即便萧辞待她再温柔，再坚定，这世道也不会容许他们在一起。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父亲姜老爷低沉的声音：“绾歌，开门。”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湿意，起身将门打开。
姜老爷面色凝重，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叹了口气：“平阳王的事，我听说了。”
姜绾歌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袖口：“父亲，我。。。。。。”
“你不必解释。”姜老爷抬手打断她，“我早该想到，世子对你。。。。。。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
他走进屋内，在桌旁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在思索。
“绾歌，你可知平阳王为何如此反对？”
姜绾歌苦笑：“因为我是商贾之女，配不上世子。”
“不止。”姜老爷摇头，“平阳王府虽贵为皇亲，但根基不稳。先帝在位时，他们靠军功起家，如今朝堂上，文臣势大，武将式微。平阳王需要联姻稳固地位，林家世代将门，手握兵权，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姜绾歌怔住。她从未想过，这背后竟还牵扯朝堂博弈。
“所以。。。。。。”她声音微颤，“世子他。。。。。。”
“世子若执意娶你，便是与整个平阳王府的利益作对。”姜老爷沉声道，“绾歌，你当真觉得，他能抗得住这样的压力？”
姜绾歌胸口发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相信萧辞此刻的真心，可未来呢？若有一日，他因她而失去世子之位，甚至与家族决裂，他会不会后悔？
“父亲的意思是。。。。。。”
“离京。”姜老爷斩钉截铁，“你姑母在江南，我已派人送信，你明日便启程，暂避风头。”
姜绾歌猛地抬头：“可世子他——”
“他若真有心，自会想办法。”姜老爷目光复杂，“可若他最终屈服于家族压力，你留下，只会更痛苦。”
姜绾歌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