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
“……”
“对不起……”路听眼睛发涩。
蹲在地上，几乎用尽毕生的勇气。
“我……想答应陈青平的床戏。”
“……”
“……”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路听号啕大哭了起来，不断用手抹着眼泪。他觉得自己好恶心，但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伤害祁聿风的举动。
“我知道这会惹你生气，我知道是我犯贱要做这件事，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就这么抛下本该属于我的责任，我是这部戏的男主角，这部戏太重要了，我真的没办法、就这么对最最最重要的部分弃之不管……祁聿风你恨我吧，等拍完这些东西，你把我弄死也好。我任你玩弄好吗？求求了，这戏我得拍，我得亲自上阵去完成属于我的使命……”
管家和佣人听到路小少爷的悲恸哭声，扔掉手中的活，纷纷跑出大门。
他们站在距离小路先生就几米开外的门口，看着向来被祁先生娇宠的路听少爷蹲在那夜色里，浑身哭到颤抖。手里还捏着亮着屏幕的手机，嘴里止不住念叨，“祁聿风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管家们服务伺候于小路先生，可如果这事儿尽头指向的那个人是老板祁先生，那他们，也没办法再站在小路先生的身后。
路听哭着哭着，用力咳嗽两声。
这两声，像是把祁聿风从沉默之中给拉了回来。
祁聿风站在会议室外等走廊里。
虚掩大门的会议室里，沪城最高层次的领导团，还位列席座两侧，静等着他回去主持大会。
这个会事关很多人的命运，事关祁家能不能一口气扳倒岑氏。
他磨了很久沪城的人，千年等一次机会，有九成几率能拿下。
那一刻祁聿风在想，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时刻。
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
他捧在心尖上的爱人，就是要在他决定生死的那一刻，捅他心窝子。
祁聿风沉默到在这绝对禁烟的走廊里，手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禁烟警报器骤然响起，他全然不管，把烟颤抖送到嘴角边，吸。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听到自己找回来的声音。
都不太像是他自己说出的话，对着手机孔。
说道，
“你现在已经，去找陈青平开始、拍了吗？”
路听揉着脸，无力摇头，
“没、没……”
祁聿风红着眼睛：“那为什么？”
路听：“我看到，看到，齐瑶吃避孕药。”
“他们找了一个男的，代替我，在和齐瑶做。”
“那个男的总是做的不像我，总是找不到感觉……”
祁聿风又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