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杀了祁聿风！”
祁聿风冷静，用手示意挣扎到凌乱的路听，冷静也劝道，
“路听，你开枪吧！”
路听哭着摇头，
“我不开！我不能开枪！祁聿风你别逼我——”
咔咔——
原志东手里的枪的扳机也逐渐往下压，那细微的夺命倒计时声音宛若钢丝拉锯着祁聿风的神经，祁聿风心都快要被碾烂了，他忍住无法呼吸的痛，他语气卑微，苦苦哀求路听道，
“开枪，开枪啊！”
“开枪！！！”
“路听，你听话！杀了我！你和川儿才能活下去！开枪，我心甘心情愿死在你的手下！”
“不——我不要——我不要————”
“开枪！”祁聿风怒吼，“开枪！你个蠢蛋！！！”
路听哭成泪人，
“我不要杀掉你，我杀不掉你！祁聿风，我杀不掉你！我开不了枪——”
“蠢货！！！”
祁聿风：“你不开枪杀了我，我们二人加上祁川，我们三个都得死！”
“路听！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我就算是到了天上，都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不开枪我就会对你温柔吗？以为很大义吗！错！你那是妇人之见！你那是蠢的发烂！给我开枪！Now！给老子开枪——”
“开枪！！！”
路听闭着眼睛。
他的心在晃，他的意志力在被撕扯。原志东的扳机下叩的声音和祁聿风发疯怒吼逼迫他杀他的声音在耳边团团转，他要疯了，要崩溃了，他要怎么办？不要逼他！不要这样逼迫他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路听睁开了眼。
他下定了决心。
咔咔——
突然，路听手中的手枪反转！
枪口猛地调转了方向，漆黑的枪洞对准了他自己的脑门，手指毫不犹豫就要扣下扳机——
祁聿风大喝了一声“路听——”
砰——！
砰砰砰砰砰砰——!
十几声声枪响，子弹破膛飞出！摩擦出的火花点燃了空气中的火药，一时间支票碎屑在空中飞舞，火光连连燃烧着旷大的世界。
那浓厚的硝烟，在空气中久久不散。最终一片片燃烧着的支票从空中落尽，硝烟沉淀，子弹声响消散了最后的回音。
路听脖颈被折叠到扭曲，死死抵着坚硬的胸膛！
他没有死！他被祁聿风推了出去！
子弹也打偏，擦着祁聿风的胳膊钉进了水泥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