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你现如今这么抗拒我？”
“你以前，是喜欢过我的。”
他就这么赤果果的说出了曾经、很久以前的感情，路听心里有点儿酸，眼眶有点微红，因为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何他们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路听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爱祁聿风，可这份爱早就在他日复一日看到祁聿风订婚、与女导演挽手、以及佛堂发生的那些事，泯灭到所剩无几。
他没力气再跟祁聿风好声好气撒谎了。
“……你知道的，我说过。”
“我恨你。”
他垂着脑袋，看着低眉顺眼、怜弱惹人疼惜，可说出来的话却那样的坚决。
像是一块又一块大石头，投掷出去，正中祁聿风的心头。
将他的心砸的稀巴烂。
“你强迫我，你囚我，你让我做那种事……你或许对我有怨，所以现在你怨我我恨你，咱俩也算，扯平了。”
他平静地说完，祁聿风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嘴唇动了好几下，大段大段言语在嘴巴里滚动了好多圈。
但最终，祁聿风还是没有说的出去。
他的表情经过了很激烈的变化，由冰冷变为幽深，再快要爆发的边缘游离之际，又拉长了很久的忍耐。
到最后，无可奈何，想说又无法说，最终的平静。
祁聿风一挥手，让路听出去。
路听咬咬牙，
“你得答应地下情！”
“……”
“出去！！！”
路听碰了一鼻子灰，暂时得不到答案了。
小孩一走，祁聿风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又黑又沉，他一拂手，桌面上的文件全部哗啦哗啦被扫落在地。
然后坐在椅子中，用手撑着额头。
旁边的烟早已灭的只剩下渣渣。
雨吸湪队○
无力，悲观，无奈，又很想要发疯。祁聿风真的很想发疯，但最终他只是抵着额头，在书房里整整坐了一夜。
……
*
第二天一早，终于等来剧组重新开张。
路听找了件高领毛衣，把自己浑身上下的痕迹里里外外都包裹严实。
祁聿风抱着他吃完早饭，虽说昨夜两人挑明了心意，比起过去最赤诚的爱，现如今互相憎恨来的更加猛烈一些。
恨归恨，抱着喂饭这种事儿，还是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