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祝书白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也没有辩驳，只是客气地冲他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麻烦大理寺卿带路了。”
nbsp;nbsp;nbsp;nbsp;“好，国师请跟下官来。”大理寺卿的态度肉眼可见殷勤不少，侧身展臂，自觉开始带路。
nbsp;nbsp;nbsp;nbsp;“卷宗都在大理寺中，请国师随下官来。”
nbsp;nbsp;nbsp;nbsp;随后两人上了马车，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啊嚏！”秦念衣揉了揉微红的鼻子，打开身侧的窗扉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nbsp;nbsp;nbsp;nbsp;站在一旁的李箬一脸欲言又止，看了眼面前一整桌的香粉，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nbsp;nbsp;nbsp;nbsp;秦念衣感觉鼻腔舒服了点后便又转身，站在桌前，伸手想再拿一盒香粉。
nbsp;nbsp;nbsp;nbsp;李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道：“陛下。”
nbsp;nbsp;nbsp;nbsp;“嗯？”秦念衣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端着香粉盒子凑近鼻尖，许是香味太过浓烈，她轻蹙眉间，微微侧了侧头，将手中香粉盒子搁到一边。
nbsp;nbsp;nbsp;nbsp;“陛下想要什么味道的香，内务府都能做出来，京城那些铺子卖的香粉与熏香实在是不配入陛下的眼。”
nbsp;nbsp;nbsp;nbsp;李箬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念衣的表情，见她神色未变，才说完这些话。
nbsp;nbsp;nbsp;nbsp;溢出的香粉气味铺满了整间书房，秦念衣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的鼻腔似乎已经麻木了。
nbsp;nbsp;nbsp;nbsp;她瞥了眼李箬，没有解释，伸手指了指左半部分的香粉，“这些都丢了吧。”
nbsp;nbsp;nbsp;nbsp;李箬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当下喜不自胜，忙点头应“是”，下一秒就看秦念衣又指向右半部分。
nbsp;nbsp;nbsp;nbsp;“这些先收着，朕下回再试。”
nbsp;nbsp;nbsp;nbsp;李箬立刻哭丧了脸，“陛下，还要试啊。”
nbsp;nbsp;nbsp;nbsp;“若是你们有用，也不用朕那么辛苦。”秦念衣随口道。
nbsp;nbsp;nbsp;nbsp;转而又想起昨日那个带着笑脸狐狸面具的女人，心中升起点郁闷来。
nbsp;nbsp;nbsp;nbsp;面具将那女人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连眼睛都看不清楚，唯一的特征便是那女人身上好闻又独特的香味。
nbsp;nbsp;nbsp;nbsp;秦念衣用遍了上等的熏香与香粉，却依旧觉得比不上那女人身上的香。
nbsp;nbsp;nbsp;nbsp;温柔中带着锋芒，近在咫尺又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
nbsp;nbsp;nbsp;nbsp;像是广阔夜幕中皎洁的月色，又像是早春细雨，乍一接触是温润的，可裹在其中的微风依旧带着冬日的凛冽。
nbsp;nbsp;nbsp;nbsp;“陛……”李箬话到喉头又咽了回去，在心中叹息一声便打算按吩咐处置这些香粉。
nbsp;nbsp;nbsp;nbsp;“等一下。”秦念衣忽然叫住了李箬，问道，“今日让你提醒祝书白，她是何反应？”
nbsp;nbsp;nbsp;nbsp;李箬顿住了脚步，回忆了一瞬，“她拒绝了。”
nbsp;nbsp;nbsp;nbsp;“拒绝了？”秦念衣拧了拧眉，“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朕竟然也有些看不透她了。”
nbsp;nbsp;nbsp;nbsp;今日祝书白就那么爽快地接了左相之案的棘手差事，自己难得好心想派些人手过去保护她，反倒被拒绝了。
nbsp;nbsp;nbsp;nbsp;这祝书白是真不怕死吗？
nbsp;nbsp;nbsp;nbsp;秦念衣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nbsp;nbsp;nbsp;nbsp;“罢了，她自寻死路谁也拦不住。”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