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现在下半身确实有点发硬,但也不是不能为之争辩:有两位芳华正茂的少女倚在身侧,换谁能不勃起?
夏犹清轻咳一声:“言归正传,一航在新生杯打进了十六强,下一轮的对手只会更厉害,如果想要挺进更深的轮次,一定要利用好魔神西迪的力量。今天我们的话题就是,如何活用魔神之力。”
吕一航笑道:“本来三十二强战的对手是你,结果那几天你没来上学,把我保送进十六强了。”
夏犹清耸耸肩:“当时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魔神,要是早点知道,我也会举手投降的。我召唤的巨型恶魔只能用来虐菜,如果碰上货真价实的恶魔君主,应该会龟缩在黄铜戒指里不敢出来吧。”
克洛艾不以为意地说:“想变强不是很容易吗,把魔神叫出来,给她下达命令不就行了?她还能违抗她的主人不成?”
于是,吕一航听从这个提议,立刻将西迪召唤了出来,但西迪显得意兴阑珊,声称这几天吸收的精气不足,无法给他什么像样的帮助——这个消极怠工的魔神,老是拿同样的理由搪塞人。
吕一航赶忙追问:“『巴比伦律法』中,剩下的那些法术是什么?这是你的独门绝学吧,你不能教教我吗?”
西迪大笑不止,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请您在做爱过程中慢慢领悟吧。”
作为吕一航的“女奴”,西迪既不会欺骗,又不会背叛,唯独会隐瞒。
正是因为这个习性,吕一航不可能全盘信任西迪,时刻都得怀有警惕之心:“她看似好心好意的建议,是不是将我诱入深渊的鸩毒?”
——当主奴双方的底牌差距悬殊时,究竟谁是主,谁是奴?
书房中的黑雾荡然一空,克洛艾“嘁”了一声,靠到椅背上,轻蔑地说:“她当然希望你多多做爱,一方面,她能借此获取魔力,另一方面,万一你在女人肚皮上心满意足了,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收走你灵魂。这就是算计人心的魔神,即使成为了你的奴婢,也绝不会做亏本的交易。”
“收走灵魂!”夏犹清大惊失色,“一航,你到底和魔神做了怎样的交易?”
吕一航回答得很平淡:“抵押上灵魂的交易。一旦我说出『我满足了』,就会被西迪收走灵魂。”
“就像浮士德那样?”
“没错。”
夏犹清皱起眉头,声音因担忧而震颤:“这太冒险了,你是在赌命。”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人类的君王往往喜怒无常、乖戾多变,倘若与恶魔的君王朝夕相处,承担的风险何止这些!
吕一航一笑:“但截至目前为止,我干得还不赖。”
提塔点头附和:“一航毕竟修行了那么多年,道心坚固得很,不会让自己走上绝路的。”
听到两人胸有成竹的回答,夏犹清的忧心减轻了少许,转而思考起了应对魔神契约的策略:“也就是说,为了不触到这个致命的条件,你必须变得更加贪婪,让魔神永远满足不了你的欲望才行……”
提塔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才要纵情享乐,现在就来做爱吧。”
对于这句雷人之语,听众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夏犹清面色一黑,樱唇翕动,吐不出一个字来;克洛艾扬起秀眉,拊掌欢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说得真好,来做爱吧。”
克洛艾与提塔揪住吕一航的衣裳,“我来”“我来”地争执不下,把他当成拔河绳拉拉扯扯。
夏犹清看得心烦,心中有股无名业火在燃烧,最终爆发成了一声怒吼:“够了,你们两个痴女消停点!”
……………………
余下的时间里,四名大学生开始了自习,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书房一下变得安静下来。
“『内丹』是将外在的、物质的炼丹过程转化为内在的、精神的修炼,所以必须做到身心一体的『性命双修』……”
吕一航默诵炼丹学的自编教材,有种重返高中备战高考的窒息感,对东道主哭诉道:“为什么变成自习啦?你这么热爱学习吗?”
夏犹清在笔记本电脑前敲打小论文,冷冷地说:“我跟妈妈讲过了,今天邀请同学来家里开学习会。至少给我学一段时间吧,要不然就成我撒谎了,不是吗?”
“我还以为周六聚在一起是为了玩的,比方说,Switch的派对游戏……”
“期中季快到了,还是多为绩点上点心吧,看看人家多用功。”
吕一航扭头一瞧,克洛艾已经戴上黑框眼镜,专心致志地翻阅笔记,坐姿端正得无可挑剔,显示出非凡的教养。
如此温婉娴静的克洛艾,令吕一航有种不真实感:难道她有双重人格吗?当初把我揍得半死的那个暴力修女,究竟是不是她?
如果凑得更近一点,就能看到笔记本上整齐的字迹,巨细靡遗地记录着课上所讲的知识点——是了,克洛艾以“国教精英”自称,在各方面都追求完美,必定是个深藏不露的学霸。
在这种同辈压力的作用下,吕一航也不敢怠慢,拿起了书桌上破旧的笔记本——那是夏犹清为今天准备的恶魔学资料。
本次聚会的起因是这样的:夏犹清对魔神之权能深感好奇,本着驭魔师的研究精神,邀请吕一航和提塔到家里做客。
提塔认为克洛艾也是恶魔学专家,阅过英国国教的诸多机密资料,顺带把她也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