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合作有望，他又不在乎了？
“薄总，如果董事会知道合作没谈成，是因为您半途离席，他们一定会召开董事会，要求撤换总裁。”
“随便。”
“可——”
“我还有事，挂了。”薄景言把手机抛给小钟，“把车开过来，跟上她坐得的士，别让她察觉到。”
跟踪安静？
“薄总，安静姐说话一向算数，她说三天后会在帝豪等您，她就一定会在帝豪等着您，您——”
“你挺了解她。”
“没，我——”
小钟想要解释，但薄景言打断了他。
他用比一种比冰渣子更扎人的语调，淡淡地问：“钟俊杰，没人告诉你，我不留不听话的人吗？”
小钟拔腿就跑。
这还是他认识地，对人疏离却有礼貌的薄总吗？
小钟把车开到酒店门口，然后打开车门，要给薄总开后门，谁知，他还没下车，薄总已经上了车。
“开车。”
“是。”
小钟急忙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跟上的士。
跟了十几分钟，后座的薄总突然问出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问题。
“你和她很熟？”
“没，没有。”
小钟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的薄总眼神泛着一层淡淡的青光。
薄总不会是在吃他的醋吧？
小钟一边在心里狂喊救命，一边老老实实地说：“我带家里人去帝豪吃过几次饭，每次都是安静姐接待的。
安静姐人特别好，我奶奶说话不利索，她就不厌其烦地听她念叨，直到听明白她想要什么为止。”
“是吗……”
“是，安静姐真得特别好。”小钟重重点头，点完了又急忙找补，“薄总放心，安静姐对我没意思。
她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好，脸上永远挂着笑，从来不生气。”
不生气？
以前的小凤凰脾气并不好，不仅不经逗，还喜欢记仇，每次他都是哄了又哄，才能把人哄好了。
八年不见，她真得变了很多。
“小钟，你觉得人可能不生气吗？”
“啊？”
“以后，别叫她安静姐。”
“是，是，是，我以后都叫她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