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时候还不觉得,两个人一对戏,问题就出来了。
余寻光就是江瑞安,而翁想想还在“演”夏歆。
这种感觉,很别扭,宛若国宴里混入了一盘路边摊。
王宗伦闹心极了。
这已经是第八次重拍了。
再一次听到导演喊“cut”却并未通过时,翁想想喘了口气,“歇会儿吧。”
她有些累了。
余寻光抿了抿嘴,重复又枯燥的拍摄行为让他的心情不太美好。
他从来没有重拍过这么多次。
翁想想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小余,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效果。”
余寻光这回没让助理来,既然翁想想开了口,他便拿了瓶水到旁边蹲着了。
他知道是翁想想的问题,为了给面子,没跟过去看。
翁想想疲惫的来到了监视器前。
回放一看,她心里一阵难过。
“我没演好。”
刚才拍的那些镜头不是不能用,但真放出来,有影视鉴赏能力的观众会一眼看出来翁想想被余寻光压得撑不起来。
王宗伦的精神很萎靡,他感觉自己吃了一大碗馊饭,“这不是你的问题。”
是余寻光的问题。
他太好了,好得浑然天成。
王宗伦叹了口气,“翁老师,您不该找这个男主的。”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大胆的直言不讳,“不说别的戏怎么演,就这场,您配不上他。”
说完,王宗伦又后悔,“我话好像说严重了。”
翁想想毕竟是有身份的人。
翁想想心态倒好,她还能笑出来,“没事儿,我听过更难听的。”
她抬头询问,“王哥,你能教我怎么演吗?”
王宗伦沉默,他本质上,有些害怕教翁想想演。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逃避的动作,“感觉不对,没办法的。”
他现在只想导,不想教。
翁想想未必是他能教的。
王宗伦到底还是有些良心,他耐不住说:“其实你不该担这个监制身份,你应该提前跟余寻光一起来体验生活。”
翁想想觉得问题并不在这方面,“我就是农村的,我知道什么是农村。就算一起体验生活,我也做不到他那样。”
她叹了口气,承认自己的错误,“你说得对,问题确实出在我的不自量力上。”
回想起去年,在《与善同行》剧组里,余寻光还是那样青涩。
“他去年演戏的时候还不这样。”
他好像一直没有停止进步。
王宗伦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休息的余寻光,“他是开了灵窍了,至少这部戏。”
翁想想思忖了半晌,问:“介意我拉个外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