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于婶就不用踮脚了。
最后,于婶抓着毛巾帮余寻光擦耳朵。
“婶儿,中午吃啥嘞?”
有那么一瞬,于婶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妈”。
她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是自己犯傻,才说:“你昨天不是说想吃锅巴吗?婶正给你弄嘞。”
“谢谢婶。”
“谢什么?”于婶摸着余寻光的脸笑,笑着笑着就想哭。她又不想被年轻人看出来,连忙低头拿毛巾去拍他身上的灰,“去爬树了吧?衣服也得换了。”
余寻光知道她是怕自己过敏,连忙去了。
于婶看着他的背影,擦了擦脸,转身回厨房看火。
余寻光换了衣服,看太阳起来了,索性把脏衣服洗了。
晾衣服的时候,村长回来了。余寻光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他说差不多,又说那老太可能熬不过去了。
生老病死,总是会让人生出感慨的。
今天的午饭,余寻光吃得特别满足。
焦香的锅巴还带着锅气,脆脆的,带着大米的原味,细品之下,竟还有点甜。拿汤一泡,不仅中和了汤的味道,口感也由硬变软,一咬一嚼,既而在味蕾上炸开。
他好像吃太多了,吃得有点晕碳。
午睡了一会儿,余寻光起来,发现村长夫妇也在睡觉。他便回到屋里瘫在床上放松四肢,也放空大脑,凭借身体的本能去感受环境。
他听到了虫子的声音。
还有鸡鸣、犬吠。
他能感觉到汗毛被风吹动。
还有小猫站起来扒在床边看他。
余寻光侧过脑袋,看着它伸出手,“一起睡会儿?”
“喵~”小猫叫了一声,又走了。
像是来确定他死了没有一样。
余寻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坐了起来。
后背痒痒的。
他回手抓住,拿过来一看,是蚂蚁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山上带下来的。
刚才应该洗个头的。
到下午4点,天没那么热了,余寻光开始在村长的指挥下劈柴。
余寻光有些力气,干这种活,并不费事。
他劈柴,村长码柴,二人分工合作。
正忙着,外头隔老远有人喊,“江瑞安——”
余寻光看了村长一眼,村长皱着脸,示意他歇息,同时帮他答应,“欸,在嘞!”
不多时,走进来一个抽着旱烟管的罗大爷,“你爷俩弄啥嘞?”
“大爷。”余寻光喊他,他立马笑着点头,“你乖。”
村长见不得他那样,对他毫不客气,“你瞎嘞,自己看嘛。”
“劈柴呀,”罗大爷自问自答,吧嗒了两口烟后说:“江瑞安,你赶明儿,也把我家里的柴火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