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回了！乔安更委屈了，噼里啪啦的就给他回消息。
nbsp;nbsp;nbsp;nbsp;乔安：今天我去科研院，他们不告诉我做武器的材料有哪些！还让我走！
nbsp;nbsp;nbsp;nbsp;雷蒙没再回复，但乔安的智脑响了起来，传出雷蒙有些沙哑的嗓音，大概是夜里其他人休息了，他的声线压的很低，像趴在乔安耳边跟他说话。
nbsp;nbsp;nbsp;nbsp;乔安薄透耳尖不受控地颤抖了下，听到雷蒙说：“谁让你走？”
nbsp;nbsp;nbsp;nbsp;真让乔安说，乔安又犹豫起来，拉开一点窗帘，窗外月色朦胧，他瞄了眼智脑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多。
nbsp;nbsp;nbsp;nbsp;这么晚了，老大居然还没睡。
nbsp;nbsp;nbsp;nbsp;乔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打扰到人了，他正准备说些什么挂断，就听见雷蒙低沉沉的性感嗓音，“嗯？”
nbsp;nbsp;nbsp;nbsp;耳尖热了下，就连鱼尾都蜷缩起来，乔安在雷蒙的‘逼问’下，小声说着今天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我会跟科研院的人说。”雷蒙一锤定音，虽然不知道会说什么，但乔安一下就安心了，正要说晚安，又听到雷蒙问：“你打听鞭子的材料做什么？你在苏家拿了条鞭子回来，那条鞭子有什么不对吗？”
nbsp;nbsp;nbsp;nbsp;“啊？你怎么知道？”
nbsp;nbsp;nbsp;nbsp;乔安感到惊讶，他怎么知道我是在查鞭子，再一想雷蒙连他不住作战局都能立马知道，猜到鞭子又有什么奇怪的。
nbsp;nbsp;nbsp;nbsp;果然，雷蒙懒洋洋地回答他，“猜的。”
nbsp;nbsp;nbsp;nbsp;乔安甩了甩鱼尾，尖利的耳尖从浓密的长发间露出一点，他抬手拽着耳尖扯了下，不知何为有点不太想跟雷蒙说珠子，但又找不出其他理由来，便老老实实地告诉他，
nbsp;nbsp;nbsp;nbsp;“我在鞭子里感知到了珠子的气息，可是拿回来后就没了，我就把鞭子劈开了，里面有个黑色的东西，查不出来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边沉默下来，很快雷蒙就说道：“给我看看。”
nbsp;nbsp;nbsp;nbsp;他转换了视频模式，雷蒙凌冽冷硬的五官瞬间出现在乔安眼前，他应该在守夜，身后是漆黑的天空，微弱暗黄的灯光让他淡漠的面容显得柔和。
nbsp;nbsp;nbsp;nbsp;眉头微皱，眼皮半垂，似乎有些疲惫，黑沉沉的瞳孔落在乔安微微失神的脸上。
nbsp;nbsp;nbsp;nbsp;他在看雷蒙，雷蒙也在看他。
nbsp;nbsp;nbsp;nbsp;半夜被气醒的小人鱼穿着睡衣，很简单的黑色短袖，雷蒙眯着眼想了想，似乎还是他的衣服。
nbsp;nbsp;nbsp;nbsp;对，乔安虽然有钱了，但很少买衣服，就买了几件出门穿的，其余都用来买吃的了。
nbsp;nbsp;nbsp;nbsp;半靠在他休息室的床头，盖着被子，但过长的金色鱼尾还是露出一点尾鳍来，不安分地甩来甩去，接近透明的尾鳍在月光下像披上层银纱。
nbsp;nbsp;nbsp;nbsp;在陆地上生活多年的人鱼很少会在人类面前露出鱼尾，除非是家人身边。
nbsp;nbsp;nbsp;nbsp;雷蒙只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人鱼父亲的鱼尾，是普遍的蓝色，长大后几乎没再见过人鱼的鱼尾。
nbsp;nbsp;nbsp;nbsp;而现在就有一只漂亮的人鱼躺在他的床上，在他眼前晃着鱼尾，雷蒙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比以往更期待着回九区。
nbsp;nbsp;nbsp;nbsp;突如其来的见面让乔安有些紧张，他垂下脑袋，黑色长发将他的脸蛋衬得更小巧，着急忙慌地下了床，“不在这，我去拿来。”
nbsp;nbsp;nbsp;nbsp;视频镜头随着他的动作跟了过去，下地的瞬间鱼尾化成双腿，他在柜子里翻啊翻，终于找到那枚黑色金属碎片。
nbsp;nbsp;nbsp;nbsp;“就是这个。”
nbsp;nbsp;nbsp;nbsp;乔安笑着举起给雷蒙看，却见对面荧幕上的雷蒙微微拧着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眉骨处，遮住视线。
nbsp;nbsp;nbsp;nbsp;喑哑的嗓音听起来很头疼。
nbsp;nbsp;nbsp;nbsp;“乔安，穿上裤子。”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