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其中一高大留胡子的男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嘿，小人鱼成年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做个匹配？”
nbsp;nbsp;nbsp;nbsp;乔安大致懂得匹配的意思了，偏过头没理。见他这样，店里其他人的笑声更大了。
nbsp;nbsp;nbsp;nbsp;乔安皱眉，听着不舒服，他想走了，还没等站起就听见老板开口骂道：“少在我店里搞七搞八，快点喝，我要关店了。”
nbsp;nbsp;nbsp;nbsp;“才几点啊就关门。”
nbsp;nbsp;nbsp;nbsp;“特殊情况，没看到消息说指挥官从城外回来了，这两天危险着呢。”
nbsp;nbsp;nbsp;nbsp;“嘶。差点忘了，上上次好像就没拦住指挥官，把a区的议院大楼给毁了半边。”
nbsp;nbsp;nbsp;nbsp;“知道就早点回去，万一倒霉起来谁也救不了你。”
nbsp;nbsp;nbsp;nbsp;乔安静静听着，回想起深海人鱼给的警告，这就是雷蒙的危险吗？
nbsp;nbsp;nbsp;nbsp;但是为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他回到郑倩倩的住所，郑倩倩还没睡觉，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nbsp;nbsp;nbsp;nbsp;“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嗯。”乔安也坐下来，直接问：“雷蒙为什么会发疯？”
nbsp;nbsp;nbsp;nbsp;郑倩倩顿了下，“止雨的记忆里没有吗？”
nbsp;nbsp;nbsp;nbsp;乔安道：“这片记忆有太多不好的情绪，我不想翻。”
nbsp;nbsp;nbsp;nbsp;他发觉郑倩倩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半晌后合上书，声音低落，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人鱼能缓解人类精神力带来的痛苦吧。”
nbsp;nbsp;nbsp;nbsp;乔安点头，郑倩倩继续说：“每次使用精神力对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消耗，如果没有人鱼的缓解，人很快就会精神崩溃，变成个危险的疯子。要么被关到休养院里，要么自愿前往城外赴死，官方会给家人一笔抚恤金。”
nbsp;nbsp;nbsp;nbsp;“精神力越强，崩溃带来的危险越大，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什么摧毁什么。我们这些普通人还好，只要有匹配度高的人鱼就能安稳渡过，就算没有也只会加速衰老，偶尔失控而已。”
nbsp;nbsp;nbsp;nbsp;“但指挥官不一样，他是我们九区最强精神力的人，可是一直没有人鱼能与他匹配。”
nbsp;nbsp;nbsp;nbsp;“听说每次他崩溃都是强行撑过去，麻醉剂镇定剂都没有作用。”
nbsp;nbsp;nbsp;nbsp;乔安睁大眼，不知为何心口沉甸甸的，莫名生出一股悲伤。
nbsp;nbsp;nbsp;nbsp;“你们人类不是有武器吗？为什么一定要他用精神力。”
nbsp;nbsp;nbsp;nbsp;郑倩倩摇头，“武器对付低等异兽还行，对于高等的连皮都打不破。等级s+的就他一个，为了人类和人鱼，他不能不用。”
nbsp;nbsp;nbsp;nbsp;乔安沉默，他不懂。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乔安再次出门，他走遍各个居民区，依旧是一无所获。
nbsp;nbsp;nbsp;nbsp;回来时郑倩倩问他，“找到了吗？”
nbsp;nbsp;nbsp;nbsp;乔安：“没有。”
nbsp;nbsp;nbsp;nbsp;郑倩倩：“也许明天会找到。”
nbsp;nbsp;nbsp;nbsp;乔安想，明天应该也找不到。
nbsp;nbsp;nbsp;nbsp;他其实并不知道珠子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珠子。只是从深海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脑海中就有一道声音告诉他——找珠子。
nbsp;nbsp;nbsp;nbsp;找不到珠子，也许他永远也不能回家。
nbsp;nbsp;nbsp;nbsp;夜晚，九区上空漆黑一片，乔安躺在柔软的床上，过长的鱼尾从被子里冒出，一直拖到地上。
nbsp;nbsp;nbsp;nbsp;尾部无意识地扫着地板，乔安闭着眼思考着是不是该回海里，比起陆地，他还是更喜欢海洋，哪怕这里的海洋充斥着丑陋的变异鱼。
nbsp;nbsp;nbsp;nbsp;很快乔安陷入睡眠中，昏昏沉沉的他来到一片密林，这里的树木高的看不见顶，郁郁葱葱遮天蔽日，阳光只能从树叶缝隙里漏下一点。
nbsp;nbsp;nbsp;nbsp;脚下是冰冷泥泞的沼泽地，乔安讨厌这种踩进被束缚住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下一秒他就脱离了沼泽，上浮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