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通过此仪式者,皆被视为心志坚定之人,日后必得明公重用。”
黄举天心中冷笑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
“原来如此,倒是有趣。”
实则暗想:
‘王弘业狂妄自大,以如此方式羞辱位卑者,还敢美其名曰,寓意美好?”
‘待春秀掌握关键情报后……即便不能杀他,也定要在他离任前,彻底消除这等败类带来的隐患!’
年轻幕僚见黄举天神色平静,迟迟没有表示,便不再多言,引他朝王弘业走去。
“明公,黄县丞到了。”
王弘业琴声未停,头也不抬地说道:
“嗯,举天不妨……”
黄举天却直接拱手打断:
“敢问刺史,雷州可有消息传来?”
琴声一顿,王弘业似对黄举天的打断颇为不满:
“……不妨落座,待本官弹完此曲。”
黄举天却不为所动,语气坚定:
“此事关系重大,下官实在不得不急着问清。”
琴声戛然而止。
王弘业高抬双手,露出腕间佛珠,缓缓起身走到黄举天跟前,笑:
“澄迈确有能吏。
“如黄县丞所言,疍民攻打了雷州,还掳走了卢使君与一众儋州、崖州县官。”
黄举天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立即追问:
“广州方面可曾出兵解救?”
王弘业拍了拍衣冠上的灰尘,语气淡然:
“节度副使未到任,如今由行军司马主事。
“其人已指派民兵府兵,寻找使君下落,并通告附近各州经略使与刺史,要求配合。”
他顿了顿,瞥了黄举天一眼,继续说道:
“而琼州不在其列。
“所以,此事与我等无关,黄县丞莫要再过问了。”
黄举天微微颔首,语气平静:
“下官明白了。”
心中却已盘算开来:
‘王弘业已经决定置身事外……看来只能另寻他法了。’
黄举天随即告辞离去。
等他走远,王弘业负手而立,冷哼一声:
“不识抬举!”
年老的幕僚上前劝道:
“明公,熬鹰尚需时日,此人心高气傲,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