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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拥着他的力道极紧,仿佛要将他深深嵌入自己的骨血中。

nbsp;nbsp;nbsp;nbsp;恍惚间,谢衡玉感到周遭空气里的氧气仿佛都被榨干,她口中渡来的灵气仿佛成了他唯一赖以生存的资源,诱着他体内的每一寸血肉都在急迫地觊觎。

nbsp;nbsp;nbsp;nbsp;池倾单方面施加的力量逐渐被谢衡玉分去大半,他们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榻上纠缠,疯狂地亲吻和拥抱,然后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南疆山寨中看到的棵棵古榕。

nbsp;nbsp;nbsp;nbsp;榕树是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巨木,在贫瘠恶劣的环境中,它的种子甚至能够在其他树木上存活,然后生长出无数强健的根系,将那被依附的树木一点点攀附、捆锁,慢慢榨干它的水分和营养,直至……绞杀。

nbsp;nbsp;nbsp;nbsp;公仪家的内门,生长着数量惊人、形态各异的榕树,谢衡玉不止一次见过绞杀榕的奇景,彼时他曾想过若万物有灵,那古榕与被其绞杀的古木又是怎样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现在,他忽然好像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由池倾掌控的力道逐渐被他接管,他像是贪得无厌的古榕,开始汲取她体内那部分属于长命花的力量。他的四肢如同榕树的气根,将她束缚到难以动弹的地步,而池倾真像是一棵任他予取予求的树啊,在他怀中半分挣扎也无。

nbsp;nbsp;nbsp;nbsp;谢衡玉在长命花的引诱下失去了清明的神思,人性慢慢褪去,兽类本能的求存之念充斥了他的脑海,他抵着她的舌强硬地深入却犹嫌不足,若有种方法能将她拆骨入腹,他也不会有半分犹疑。

nbsp;nbsp;nbsp;nbsp;在那混乱到无法称之为吻的纠缠中,谢衡玉不曾意识到自己的五感正在慢慢退化。若他尚有感知,他会发现池倾的卷发如同枝蔓延伸,乌黑的发丝间隐隐生出娇嫩的银白色叶片;会触摸到她柔软的肌肤开始变得粗糙,生出肉眼可见的皱纹,如同树干上斑驳的纵痕;他会察觉到她的心跳逐渐缓慢,血液的流速接近于树脂般凝滞。

nbsp;nbsp;nbsp;nbsp;她开始无限趋近于一棵树,那是草木妖身处极端危机中自救的本能,如同当年那个藏瑾为此殒命的黄昏。

nbsp;nbsp;nbsp;nbsp;池倾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异化,长命花的力量极强,就连医尊入药时都得小心翼翼地再三斟酌,即便如此,少说也要个把月才能被彻底吸收。

nbsp;nbsp;nbsp;nbsp;池倾等不了那么久,于是贸然用了一种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方法。她急于在谢衡玉面前证明一些什么,于是像呈上了一份投名状,以自己为引,强行吸纳分解了长命花的力量,又一点点反哺给他。

nbsp;nbsp;nbsp;nbsp;做这种事需要一些冲动,她此刻的变化或许曾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但若没有此刻激荡的情绪推波助澜,她也未必能够下这样大的决心。

nbsp;nbsp;nbsp;nbsp;长命花完全被她吸纳,仿佛化作了另一颗心脏在她胸口跳动,随着那源源不断的灵力,她仿佛能由内而外地触摸到谢衡玉眼眶的伤痕。她触碰到了自己无从得知的感受,是七年前那个绝望的黎明,鲜血混合着眼泪,在剧痛中汩汩而出的感受,也是每个燥热的酷暑和潮冷的冬日,空荡眼眶深处抽搐般的幻痛。

nbsp;nbsp;nbsp;nbsp;她想起医尊曾经对她说过,玩弄人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nbsp;nbsp;nbsp;nbsp;而那个代价,她如今正等价地偿还着。

nbsp;nbsp;nbsp;nbsp;不知过去多久,在抵死缠吻的尽头,一种微妙的知觉忽然自谢衡玉的身体乍现。他很难表述清楚那种感觉,是很久没有体会过的,很陌生的知觉——那贫瘠的眼窝仿佛又被什么东西盛满,神经复苏时如牵丝般细微的触感,眼球滚动时仿佛蜻蜓点水般的力道……那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久远,微弱的知觉如雷电刹那击中了他的意识。

nbsp;nbsp;nbsp;nbsp;他察觉到了眼球的存在,随之共生的是一种死而复生般的生机。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清明只有一瞬——在那一瞬之中,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眼部衰败的所有部分都在复苏,那掀起眼帘的动作于他而言却又显得如此费力,谢衡玉不知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透过白绸下露出的一点缝隙看到些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他只知道,在欲念又起前的稍息,他对上了一双熟悉而陌生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赤红和明黄在池倾的黑眸中混合成混沌的褐色,她怔怔看着他,视线几乎是失焦的,她此刻的样子并不好看,整个人像是被封在树洞里,那双眼几乎失去了原本的形状,仿佛下一瞬就要融成一个模糊的年轮。

nbsp;nbsp;nbsp;nbsp;可是就那么一眼,谢衡玉居然没有将那双奇怪的眼睛,误认成他恢复视力后的幻觉——他那样笃定地相信,他看到的一定是池倾的双眼,或许是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预感,他甚至从那双无神的目光里察觉了她的情谊。

nbsp;nbsp;nbsp;nbsp;下一瞬,掠夺的欲望重新占据他的身体。

nbsp;nbsp;nbsp;nbsp;谢衡玉的视力并未完全恢复,长命花剩余的灵力尚存于池倾体内,他垂首的动作如此熟练,仿佛无数次吮饮花蜜的蝶,只是脑海中那双眼睛的轮廓挥之不去,某种

nbsp;nbsp;nbsp;nbsp;比本能更加强烈的不安自心头升起。

nbsp;nbsp;nbsp;nbsp;他太害怕失去她,那种恐惧几乎压倒了对于长命花的贪婪,生生将他从混沌中拖拽出来。他试图放松四肢对池倾的束缚,只是其难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们仿佛早已被混入对方的血肉重新生长,放弃与剥皮撤骨的痛楚没有两样。

nbsp;nbsp;nbsp;nbsp;谢衡玉咬牙沉了一口气,温润灵动的剑意贴着两人的肌肤漫开,清明的凉意使他的触觉恢复了些,他趁势撤开手,扯过身旁的锦被一把将池倾裹在其中。

nbsp;nbsp;nbsp;nbsp;“倾倾?倾倾!”他隔着那厚厚的被褥拥住她,剑意如水,又在棉被外将池倾似蚕蛹般包裹,他至此终于不再有半分掠夺的可能,整个人难以自控地,慌乱地颤抖着唤她。

nbsp;nbsp;nbsp;nbsp;“醒醒……求求你……”白绸在用眼前飘荡,他的眼睛还是很难睁开,只能察觉到微弱的一线光亮——但这已是很难得了,自他存心剖去那双眼睛之后,他从未想过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更不曾想过这番机缘,会是由一朵池倾为他所做的长命花而来。

nbsp;nbsp;nbsp;nbsp;诚然她伤他不浅,可给他的也太多太多,恨她吗?可他也早就原谅了她啊。

nbsp;nbsp;nbsp;nbsp;谢衡玉隔着那层剑意紧紧贴着池倾的脸,理智在回笼,对于长命花的渴望也在逐渐淡去,随之而起的,是即将失去她的恐惧。

nbsp;nbsp;nbsp;nbsp;那些在吸纳长命花灵力时无法感知的绝望成倍地扑向他,她停止跳动的心脏,失却温度的身体,苍白粗糙的肌肤,以及化作根须与枝丫,四处疯长的长发……

nbsp;nbsp;nbsp;nbsp;眼眶久违地感到酸涩,新生的眼球过于敏感,泪水滚落的瞬间痛得他说不出话,无能为力是怎样的感受,是他此刻抱着僵硬如木的她,却只能祈求诸天神灵仁慈一回。

nbsp;nbsp;nbsp;nbsp;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四散的长发上,谢衡玉哭得近乎怯懦——他总是一到她面前就会流露出这样不讨喜的一面,可她甚至有可能再也瞧不见。

nbsp;nbsp;nbsp;nbsp;如此的死寂不知过去多久,忽然有根嫩生生的枝丫轻轻勾住他眼前的白绸,将它带落下来。

nbsp;nbsp;nbsp;nbsp;谢衡玉愣住,急切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完整的情况,只是他一急迫起来,树叶也没有缘故地沙沙作响,每一枚叶片都仿佛在努力斥责他的行径。

nbsp;nbsp;nbsp;nbsp;池倾当然清楚谢衡玉如今的情况,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同时几乎有种功亏一篑的挫败感,只是眼下的这个糟糕情况……却也和她预想相差无几。

nbsp;nbsp;nbsp;nbsp;她只是气不打一处来,努力地想要骂骂谢衡玉。

nbsp;nbsp;nbsp;nbsp;长命花剩余的灵力被她的身体吸收,池倾稍微脱离了些那异化的状况,便生气又无奈地开口:“……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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