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这样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谢随笑笑,直勾勾看着冯妙瑜的眼睛。看似深情的眼神,其实
nbsp;nbsp;nbsp;nbsp;只是想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她在想什么,以便应对而已。
nbsp;nbsp;nbsp;nbsp;一切都很顺利的在他计划内,万事俱备,这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当然不能让她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因为小小的风寒或者痛经而掉链子。
nbsp;nbsp;nbsp;nbsp;“你这样体贴我我当然高兴,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冯妙瑜看着镜子,微微张着嘴用指尖一点点抹去唇角多余的口脂,“好像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你难不成背着我偷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nbsp;nbsp;nbsp;nbsp;“我胡说的。开个玩笑,你才不会骗我呢,对吧?”
nbsp;nbsp;nbsp;nbsp;“我骗你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谢随俯身低头亲她,她的口脂是浓郁的玫瑰味,嗲嗲的在唇齿间化开。冯妙瑜的后腰抵在妆台上,单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分开喘息的间隙,谢随无意在妆奁中瞥见了一支眼熟的簪子。
nbsp;nbsp;nbsp;nbsp;不过是那个林修远送的一支破簪子,她竟然还宝贝的放在妆奁上层显眼的位置。趁她背对着妆奁,他鬼使神差地将那支簪子塞进妆奁最底下。
nbsp;nbsp;nbsp;nbsp;两人的气息又交缠在一起,谢随突然在她耳边轻轻问:“那如果我真的骗了你呢?”
nbsp;nbsp;nbsp;nbsp;阳光斜斜从格窗里透进来,冯妙瑜的脸色微微泛红,眼睛却很清澈。她看着天花板想了想才说,“那我大概会很伤心,伤心到一百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nbsp;nbsp;nbsp;nbsp;第32章32他用手背抚过她的脸颊。……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最后还是换了那件鹅黄色衣裳,又补了妆,于是等她到仁亲王府就迟了。
nbsp;nbsp;nbsp;nbsp;她先去见了仁亲王冯重暄,给他行了礼。她这位皇叔一向悠游自在惯了,摆摆手叫她不必拘礼,说罢便丢下冯妙瑜兴致勃勃地跑去苑子里陪女儿挖土玩,绣金团龙纹衣摆就垂在泥土里。倒是没有一点亲王的架子。
nbsp;nbsp;nbsp;nbsp;“你皇叔前些日子得了几盆罕见的绿菊,就嚷嚷着说一定要办个赏花宴。只是毕竟太后娘娘还在病中,我们也不好大办。就只是请了些熟人一起聚聚,图个热闹。公主只管玩得开心。”赵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笑着点点头,眼角余光又看到仁亲王陪女儿玩耍一大一小两个背影。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她心里微微一动。
nbsp;nbsp;nbsp;nbsp;因为两个人的结合而诞下的新生命,一个和她,和她的爱人血脉相连的产物。这种联结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密在里面。冯妙瑜突然就想,如果她和谢随有一个孩子……不论是女孩还是男孩,那应该会是个很聪明很漂亮的孩子吧。就像它的生父那样。
nbsp;nbsp;nbsp;nbsp;她垂下眼睛,抿嘴很快地笑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也不知道谢随喜不喜欢孩子。
nbsp;nbsp;nbsp;nbsp;他会不会陪它玩耍,教它读书写字,和她一起看着它长大?
nbsp;nbsp;nbsp;nbsp;若有一个孩子跑来跑去,长公主府里也会热闹起来——也会更像一个家的感觉吧。
nbsp;nbsp;nbsp;nbsp;赵氏见冯妙瑜眼中闪过一丝期望,也不难猜出冯妙瑜心里在想什么。她亲热的挽着冯妙瑜的胳膊穿过游廊。
nbsp;nbsp;nbsp;nbsp;廊架上垂着一串串橙黄色凌霄花,再往前是一片假山,绕过假山后面就到王府花厅了。眼下众宾都聚在花厅里赏花。
nbsp;nbsp;nbsp;nbsp;凌霄花影扑簌簌落在两人肩头。
nbsp;nbsp;nbsp;nbsp;“妾身瞧着公主好像丰腴了些,可是有动静了?”侍女在两人身后远远跟着,赵氏扫了眼冯妙瑜的腰身,低声问道。
nbsp;nbsp;nbsp;nbsp;“什么有什么动静?”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摆手。骤然被人问到这个,她有些羞赧。
nbsp;nbsp;nbsp;nbsp;“哪里有这么快……虽说我那月事一向不准,但前两日才来过。大概是我最近吃的有点多,又总犯困不大爱动弹的缘故吧。”
nbsp;nbsp;nbsp;nbsp;冯妙瑜扯了下衣襟,心里十万分后悔听了谢随的意见穿这身鹅黄色衣裳。
nbsp;nbsp;nbsp;nbsp;暖和是暖和了,显胖也是真显胖——都让人家误会她有孕了。
nbsp;nbsp;nbsp;nbsp;“哎呀,都是我眼拙口快的。还请公主不要怪罪。”赵氏连忙捂住嘴。安静了一小会,她又小声道:“不过这事情可说不准。有了身子初期见点红也是有的,就跟月事似的,妾身当年就是这样。我看稳妥起见,公主最好还是找个太医瞧瞧。这头几个月是最要紧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是有了,可马虎不得。”
nbsp;nbsp;nbsp;nbsp;“前几日已有太医来诊过脉了。没别的,就说气血不足,要补补。”
nbsp;nbsp;nbsp;nbsp;“既然朱太医这么说,那就是妾身想多了。”赵氏笑笑。
nbsp;nbsp;nbsp;nbsp;朱太医的医术是出了名的厉害。尤其是在号脉上,整个太医院加起来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比得过他。
nbsp;nbsp;nbsp;nbsp;“这次不是朱太医看的。朱太医生病了。是个姓贾的年轻太医来诊的脉。太医令贾济的儿子,想来医术应该也不差的。”冯妙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