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齐初平将举报信摔在会议桌上,钢笔滚落到方俊脚边,
“未经局里批准,擅自联系市局施压。知道的说你为民请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富平安监局容不下人才!”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方俊弯腰拾起钢笔。
鎏金的笔帽上倒映着齐初平扭曲的脸,像照妖镜里现了原形的精怪。
“齐副主任三个月前视察南城工地,”
方俊突然翻开手机相册,“收了四海建材二十箱飞天茅台,这事儿向局里报备了吗?”
会议室死寂如坟。
刘文涛的咖啡杯“当啷”砸在地上,褐液顺着地砖缝流向齐初平锃亮的皮鞋。
“齐——副主任,有这事吗?”
“你血口喷人!”
齐初平脖颈暴起青筋,
方俊慢悠悠划动屏幕,四海建材仓库的监控截图清晰可见,齐初平正指挥工人往商务车后备箱搬酒箱,日期正是他提交“廉洁自查报告”的那天。
“要我把货运单号念给大家听吗?”
方俊笑着点开邮件,
“或者请四海建材的张总来局里喝杯茶?”
刘文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肥厚的手掌死死按住那份举报信,仿佛要捂住某个即将炸开的脓疮。
“差不多就行了啊,咱们开会是要讲团结,不是搞内斗。”
“方俊同志,你回去之后也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齐初平同志,你也要注意一下日常社交会不会触及到党纪国法的红线。”
“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
一货稀泥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只不过方俊与齐初平目光交错的瞬间,都从对方的眼里感受到了杀意。
回到办公室的方俊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次必须一击必杀,扳倒齐初平。
不然这家伙留在身边时刻就像是一根刺一样,让自己不自在。
夜幕降临时,方俊在档案室翻出齐初平经手的所有项目。
节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泛黄的验收报告里爬满可疑的签名。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