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我肩膀,小声说:“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下?我老公又临时被叫去出差,家里就我一个人。喝杯茶,聊一下,不然我一整天闷得要命。”
我回头笑了,“我今天刚好没事,也想喝点热的。”
她没说话,只是回头看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防备,反而像邀请朋友回家的那种自然。
我们进了她家。
玄关仍然是那股熟悉的柔香味,有淡淡的洗衣精与香氛蜡烛的味道。
她把包包放在沙发上,转身对我说:“先坐一下,我去泡茶。你可以自己开电视没关系,就当自己家。”
我笑着回:“我还真的有点习惯了。”
她进了厨房,熟练地拿起茶叶、烧水,一切举止都流露出她在这空间里的自在感。
而我,像是一个被默许的存在,已经默默进入她生活的边界里。
我们边喝茶边聊天,从今天的KPI聊到同事谁最近又被分手,甚至讲起办公室某个刚离婚的部门主管怎么开始疯狂健身。
“你不觉得男人到了某个年纪,就会突然有种弥补青春的冲动吗?”她笑着问我。
“所以才要提早保养心灵,像我这样,早早就来你家喝茶。”我回嘴。
她笑着摇摇头,喝完最后一口茶,说:“等我一下,我去冲个澡,今天真的热死了。”
我点点头,她就这样走进房间,顺手抓了一条浴巾与家居服,边走边说:“你真的很像我一个很熟很熟的朋友欸,我居然完全不怕你在客厅。”
我望着她关上浴室门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搅了一下。她说的是事实——她的态度,真的就像我早已是家里的一份子。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戒指轻贴在我的指节上,那颗绿石无声闪耀,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久,水声停了。没几分钟,浴室的门打开。
我原本以为她会穿着睡衣套装,或者棉质长裤那类家庭服饰。但她出来的模样,让我眼神忍不住一顿。
她穿了一件宽松白T,布料有些透明,里头明显没穿内衣。
下身是一条极短的灰色家居短裤,刚好包住臀部,双腿修长洁白,丝袜早就脱了,只剩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脚趾微微蜷缩。
她一手还在擦湿漉漉的头发,身体的湿气还没完全散去,T恤贴着她的胸口,隐约画出柔软的起伏。
她没看我,像是完全习惯有人在客厅般地走到冰箱前拿了罐气泡水。
“刚洗完真的太热了……你不会介意我穿这样吧?”她转头看我,语气依旧轻松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家常问句。
我咧嘴一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回她:“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为了我套上针织长裙吗?”
她噗哧一声笑了,“不会,我最多把电风扇吹到你脸上让你冷静一下。”她坐回沙发,这次直接靠得比刚刚近。
双腿一弯,膝盖刚好碰到我大腿外侧,但她没移开,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继续聊着她洗澡时突然想到的“以前高中社团趣事”。
我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望着她头发上滴下的水珠渗进T恤领口,滑过胸口、消失在她胸前那道若隐若现的阴影里。
她没发现我在看,或者说——她发现了,却没打算阻止。
这一晚,我没有越线。
她没有暗示什么,但也没有刻意回避什么。
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的发生,而她,也确实已经习惯了我在她生活里的位置——甚至,不再视我为外人。
她送我到门口时,还跟我说:“明天早上别太晚,我想喝拿铁,不想排队买。”我抬头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微红,嘴角还挂着刚洗完澡的慵懒笑意。
“你这是命令还是撒娇?”
她没回答,只是轻轻推了我一把,“明天见啦,幸运星先生。”
她第一次叫我这个。
我没说话,只抬起右手,轻轻摸了摸那枚戒指。
是啊,我刚好就是——她命中的幸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