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吗？”
轻轻浅浅的两个字。
换做十分钟前，文芳理都不会理。
但现在，看客是十几个强国的大佬。
没有一个赌徒，有过这样的排面吧。
文芳只觉得牙根痒，掌心更是痒得不行，猛地一手按向了桌面，直勾勾盯着叶轻道：
“那我赢了，是不是也能提条件？”
“可以。”
叶轻语气平静，“你输了，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我输了，条件你也可以随便提。”
“包括你脑子里所有知识吗？”
“嗯，我把手环押在这里。”
叶轻卸下自己的感应环，里面有族中所有图书跟实验资料。
这是全族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研究成果。
只要拿到手，投靠任何一个国家，成为座上宾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赌注的诱惑大得让她几乎迫不及待就开了口。
“成交！”
接下来，就是赌什么。
叶轻选了21点。
彼时文芳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主场，舒展开双肩，靠着椅背，悠然自得道：“一看你刚才玩牌的姿势就是新手。
那我就不欺负你，跟你21点。”
一个人有没有赌博经验，老手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她选了雅宁来牌。
雅宁没玩过牌，并且性格轴，也追求公正。
绝对不会作假。
闹了这么一通，她早没了原先的冷漠疏离。
走过来的时候，两眼红肿，头乱糟糟的，神情很憔悴。
接过叶轻的扑克牌的瞬间，她快低声问：“要怎么才能让她输？”
叶轻一愣，有些诧异，抬头去看，赫然对上了一双痛苦的眼睛。
里面有悔恨，有不甘，也有祈求。
是许多被骗的受害者幡然醒悟后，都会有的苦楚。
“不用你做什么，正常牌就行。”
叶轻把扑克递过去，温声道：“她骗你，你不用把结果背在身上。”
更不用为了结果去玉石俱焚。
不值当。
雅宁没想到，之前那样对叶轻，她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忍不住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