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传来油锅“滋啦滋啦”的声音，张翠正一边煎鸡蛋，一边往锅里撒葱花。
餐桌上，苏然穿着一件松垮的家居T恤，嘴里叼着根油条，一边刷着手机，满脸轻松。
“妈，爸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
“他昨晚不是值夜班吗？一般七点多就回来吧？”
苏然随口问了句。
张翠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厨房钟表。
“都快九点了……是有点晚。”
她眉头皱了皱。
“你爸平常再晚，也不至于九点还没回来。”
“不会又跟小区那群大爷下棋下忘了时间吧？”
苏然撇撇嘴：“那不正好吗，你就不用早起做早饭给他吃了。”
张翠皱了皱眉：“你爸平常也没有那么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想了想，她便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嘟——嘟——嘟——
几声后，传来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奇怪。”
张翠眉头皱得更紧了。
“以前只要我打电话，他要是没接，过一分钟肯定回过来了。”
苏然咬着油条含糊道：“妈，你想太多了，说不定老爸正在回来的路上，听不到呢。”
“你再打一个？”
张翠点头，又打了一遍，依旧无人接听。
她眉宇间的担忧越发明显了，手里甚至开始下意识地擦围裙。
“儿子，你打个电话给你爸吧，我打不通。”
苏然不以为意，能发生什么事，但也没有反驳：“好好好，我来打一个看看。”
翻找父亲的手机号码后，便拨了过去——
“嘟——”
“嘟——”
“嘟——”
还是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苏然皱了皱眉，“也是无人接听。”
张翠满脸忧色地自言自语：“他该不会是……路上摔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