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大家都以为秦川会乘胜追击时，他却选择主动断开了灰域与部分城市平台的数据互通。
这一步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但只有他清楚，现在不是扩张，而是稳定。他要建立“规则之外的信标”。
灰域的真正核心，不是打破，而是替代。替代从来不是破坏性的，而是演进性的。
那天晚上，秦川在一个小范围闭门会上说了一句话：
“我们不能成为系统之外的狂徒，而要成为系统之外的新常识。”
没人敢回这话。但大家都记住了。
次日凌晨，一份编号为“Q-Ω-22-0”的内部文档正式上传至灰域主链系统。
内容为：行为信标体系运行手册（试行版）。
这是灰域第一次以“官方角度”对外公布自身逻辑框架，它标志着从此灰域系统不再只是“结构躯壳”，而是拥有自身可传承、可升级、可替换的“知识认知与行为标准体系”。
而这，才是真正的系统化。
文档一出，不少曾经对灰域持观望态度的中部地区政务系统负责人私下联系秦川团队，表达出“技术交流”“标准接口学习”“边界通道联动测试”等模糊态度。
这就是灰域最强大的地方——它不是压迫，而是吸引。
而吸引的背后，是主动选择。
那一晚，老罗问秦川：“你觉得现在这些人，是不是开始真想合作了？”
秦川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话：
“信标不说话，它只是亮着。谁走近它，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而此时，R6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计划。他们要从法律入手，推动“数据国家主权统一法案”，试图通过议案方式将“灰域”定性为“非标准数据平台”，从而一劳永逸将其排除出合法平台序列。
但他们忘了一个问题。
这不是灰域要不要合法的问题，而是——这个国家，准备好承认有多个“技术秩序入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