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完美不在场
“巫青，生何事了？”
听到那唱曲声停止，水榭屋中乌泱泱的行出来一群穿着黑袍戴着面具的脸子们。
那面具惨白，嘴中带着獠牙，头上还生着犄角，同之前那个叫做巫青的男子几乎是完全相同的打扮，周昭数了数，一共有十一人。
若算上巫青，便应了那十二神兽之数。
问话之人摘掉了脸上的面具，警惕地朝着门前看了过来，他的额前湿漉漉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潮红，握着面具的手轻轻有些颤抖。
“这位姑娘，不知道生了何事？我们一共师兄弟十二人，每人各请一神。巫青擅请伯奇，昨夜我们为曹家小儿祭祝，乃是以巫青为主。”
“整个曹家的人都亲眼瞧见，我们十二人一起跳傩，巫青片刻都没有离开过。”
他说着，看向了周昭，“见月是我的小阿妹，我爹娘都死在了战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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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经想好了，等赎了见月，他就领着她去长安城东面的羊汤铺子里喝羊汤。
巫青说着，整个人愤怒起来，他双目圆睁，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你有两种方法，让人误以为你一直在跳傩。”
“你不知道，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生得很像我阿娘，我阿娘是青山的百灵鸟，阿妹也像她能歌善舞。”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寻不到她了，可是却在拂晓园再次遇见了她。”
“我每一日都在想，要是我没有同她相认就好了。”
先前说话的中年男子，这会儿后背都已经汗湿了，他胡乱地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周昭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的视线格外的锐利，在场的那些拿着面具的人，无一人敢同她对视。
“真可笑啊！我以为老天爷终于开了眼，这幸事也叫我遇上了一回。”
周昭神色淡然，说出来的话却是大刀一般，将眼前这群人都劈得七零八落。
他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才好。
周昭饶有兴致的看向了眼前说话之人，他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应当是这群人中的尊长。
天知道他那日认出了见月有多么欢喜，师兄弟们说好了大家一块儿凑银钱，从拂晓园里将见月赎出来。
“这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是谁想出来的，倒是颇有本事！只不过可惜了，巫青演得不真，你演得更是太假”，周昭说着，嘴唇轻翘。
巫青眼睛有些干涩，他以为自己会哭的，可眼睛却是空洞洞的，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虽然你们共有十二人跳傩，但却并非是十二人一直同台出现，就像是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便是巫青的独角戏。”
“在众人赶来的时候，融入到了人群之中。建安清点名册，没有现可能杀人的外人，那是因为一开始你就是在现场。”
巫青冲着他摇了摇头，“大师兄，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中年男子瞧着周昭认真教导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有想要点头说受教了的冲动。
“你们主要跳傩之人，一共是十二人。但整个班子，却不止十二人，还有琴师鼓手。只要有第十三套衣袍同面具，巫青便可以多出来去杀人……”“依旧是同第一种方法一样，只需要在你唱独角戏，或者是摘掉面具的时候回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