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实在是,非常的烦人。
nbsp;nbsp;nbsp;nbsp;被沈迟搂在怀中,温热的身体紧密地挨在他的身旁,裴枕从来都不习惯与他人同睡,昨日是被弄的狠了,没了意识地昏睡,所以沈迟与他同睡他甚至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今日的沈迟倒没有强迫他做什么,只是这样抱着他,反倒让他有些难以入睡。
nbsp;nbsp;nbsp;nbsp;不如打坐。
nbsp;nbsp;nbsp;nbsp;可惜,他没有了灵力,打坐也是徒劳无功。
nbsp;nbsp;nbsp;nbsp;他的视线落在窗户上,那里有一点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能看到贴这着窗户的浓浓的白色雾气。
nbsp;nbsp;nbsp;nbsp;他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nbsp;nbsp;nbsp;nbsp;在这里已经三天了,沈迟始终没有提及其他人,沈迟说那些冤魂已经被提取出来,镇压在了阵法之下,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从沈迟口中问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nbsp;nbsp;nbsp;nbsp;那些百姓应该是暂时安全了,但是那些冤魂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找到这些百姓、受谁指使的,桩桩件件就又不得而知了,只有那些冤魂知晓。
nbsp;nbsp;nbsp;nbsp;可是四卦阵关闭之后就不能再启动了,否则镇压的冤魂逃逸,怕是世间会再有劫难。
nbsp;nbsp;nbsp;nbsp;裴枕思虑重重,沈迟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心中有事,始终难以入眠。
nbsp;nbsp;nbsp;nbsp;还有卢风和小神女、乌音和乌鄞也不知道他们四个人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四卦阵失败了,他们或多或少也遭受到了一些反噬,他严重到现如今身体十分虚弱,甚至都暂时失了灵力,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如何,是否还活着。
nbsp;nbsp;nbsp;nbsp;裴枕心想,小十九应该性命无忧,卢风的修为不错,应该也还好,乌音和乌鄞是望月派的弟子,有许多灵丹妙药和符咒法器,还有那颗能保人心脉的神药,应该也不至于危及性命。
nbsp;nbsp;nbsp;nbsp;这般想着,在温热的被窝,裴枕最终还是没撑住,陷入了沉睡。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他是被热醒的。
nbsp;nbsp;nbsp;nbsp;他的行宫素来冷清,偌大的行宫里向来只有他一个活人,因为不喜欢吵闹,灵宠们住的宫殿离他也很远,于是裴枕耳边十分清静,一个人打坐,一个人批文书,一个人赴宴,甚至来了外客也斟茶接待样样自己来。
nbsp;nbsp;nbsp;nbsp;青帝句芒听闻他的容貌后,带了一堆仙娥和仙倌浩浩荡荡地找过来想要和他切磋一较高下,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后,又来找了他几次,冥顽不灵,这才不打不相识。
nbsp;nbsp;nbsp;nbsp;句芒说他行宫寂静,像他们这样的美人就应该互相认识做朋友才对,死缠烂打之下,他这才有了天界第一个好友。
nbsp;nbsp;nbsp;nbsp;不过很多时候句芒来找他也没用,会吃闭门羹,因为他大多时候都在沉睡。他一个人沉睡又一个人醒来,偶尔实在无聊了,就去摸一下灵宠,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三千年。
nbsp;nbsp;nbsp;nbsp;然而今天有点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裴枕的身体还未好转,他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今天很热,特别的热。
nbsp;nbsp;nbsp;nbsp;他的行宫向来冷清冰凉,水流会每一寸地流经他的皮肤,舒缓他心里的每一寸焦躁,然而,现在,此时此刻,他连呼吸都很热,从来没有这么心浮气躁过,浑身都像处在一个热炉鼎当中,又或者说他正处在火焰中心,正在被煎灼。
nbsp;nbsp;nbsp;nbsp;好热
nbsp;nbsp;nbsp;nbsp;浓黑的睫毛煽动片刻,裴枕迷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小麦色的胸膛,强壮、肌肉分明的皮肤正因为心脏跳动而起伏。
nbsp;nbsp;nbsp;nbsp;太近了。
nbsp;nbsp;nbsp;nbsp;裴枕蹙眉,往后退了一点,然而一动,他才发现,他的腰上锢着一个东西,将他牢牢地牵制住了,有点重,裴枕的手动了动,摸了一下,是一个手臂。
nbsp;nbsp;nbsp;nbsp;沈迟蛮横不讲理地几乎将他全部圈入了怀里,被子之下是两个人牢牢贴合的身体,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而紧贴着他小腹之下的一个东西,更是十分的炽热。
nbsp;nbsp;nbsp;nbsp;裴枕动了动,回想昨夜的荒唐,脸色很差,腿很酸痛,那里还是有些疼,他掀开了一点被子,低头一看,胸口红肿的一览无余,而再往下,贴着他的东西不容忽视,那是
nbsp;nbsp;nbsp;nbsp;轰然——裴枕猛地闭上眼,全身都烧了起来,他胡乱将被子一卷,全数拉过来卷到了自己身上,滚到另一边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踢了沈迟一脚。
nbsp;nbsp;nbsp;nbsp;沈迟在睡梦中皱了皱眉,随意地撩了一把头发,睡眼惺忪地看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裴枕恶狠狠地瞪着他,难怪刚刚这么热
nbsp;nbsp;nbsp;nbsp;该死。
nbsp;nbsp;nbsp;nbsp;等他出去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杀了,
nbsp;nbsp;nbsp;nbsp;大卸八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将他挫骨扬灰,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将那玩意剁了,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nbsp;nbsp;nbsp;nbsp;心里正在怒骂,裴枕身上一重,被子被人掀开,一条强壮的手臂探入,摸上他的腰,收紧了,然后连人带着被子,一把将他拉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裴枕睁大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浓厚的气息逼近到鼻畔,裴枕的后脑勺被他一按,侧脸直接贴在他的胸膛上,亲密相贴,不容拒绝,沈迟亲了亲他的头顶的发丝:“师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