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检查香烟环节，金老二并没有急着试抽，而是轻轻地靠近鼻尖闻了闻，并仔细查看包装盒上的标志，“中华牌？你竟然能搞到这么多？”
真正的好烟只要稍微一闻就知道真假，无需再多质疑。
面对金老二询问的眼神，孙秀犹豫片刻后决定编个故事来应对这个问题。
“我有个亲戚，目前在一个国营小型制造厂上班。他们主要承接其他品牌的代加工服务，有时候订单量太大导致生产过多的产品无法全部售出，造成大量库存积压。由于销路问题使得资金回笼缓慢，工人们连基本工资都无法按时发放，内部怨声载道。”
“工厂面临着难以维持下去的风险，所以他们希望通过别的途径尽快清理掉一部分货物缓解当前危机。”
金老二半信半疑地听她说完，也不深究，“那你最多能出多少货？一个月能供应多少？我们这样做是有风险的，特别是这烟，有印迹，万一被查到了，可不是小事。”
孙秀心想，这家伙还挺内行，“如果烟有问题，那就换成白酒，白酒总没有标志了吧？”
“这你也能弄到？还是靠亲戚工厂？”
“我亲戚多嘛！”孙秀带着一丝骄傲地回答。
“可你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到深城来呢？”金老二好奇地问。
“这你就别问了，我有办法。”
见她不想说，金老二也没有再追问，“这样吧！白酒和烟我都要，但烟不能按三七分，我要五五分成，你先别急，听我解释，这烟得找人把印改了，这不得花钱吗？还得担风险，我要五成不过分吧？”
“行，烟就按五五分成，但账要算清楚，你还得找个合适的地方，我好让人送货，你懂我的意思吗？”孙秀冷静地回应道。
“明白！这是基本操作。”金老二点了点头。
“最好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要太远。”孙秀补充道。
“你现在住哪儿？”金老二反问。
孙秀说了地址。
金老二叹了一口气，“那可是富人区啊，得好好琢磨一下。”
他在心里盘算着，既要避开人，又不能太显眼，还得交通方便，这个条件确实不低。
“你得给我一个最低价吧？总不能一天一个价，或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样太随意了。”孙秀提出最后的要求。
金老二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姐哎！这价格的事儿真不是我能决定的。咱们走的是黑市这条道，影响价格的因素太多了，你可能早上买一个价，到了晚上又变成另一个价，根本就无法预料。”
孙秀并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被蒙骗，“那么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分成方式就不再有效了，改成这种方案吧，我来负责供货，而你的任务就是卖出，我会按照市场上十天以来最低均价来结算给你，至于你能从中赚取多少利润，这就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了。”
这样一来，双方不需要再共同核算账目，也就减少了日后可能出现的争执。
与陈小强相比，金老二显然是另一种类型的街头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