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听了这话，气得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就是为了那个小地主的后代，搞得村里的人关系这么僵，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程莎莎听后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感，然后缓缓开口道：“咱们村的姑娘们其实都挺好的，你看周雅多懂事啊，多会为人考虑。很明显，有些人可不是这样的。大盛哥，你别朝心里去，这种人的言行根本不值得我们在意。”
周母听着大家的话，语气不满，“要是当年没走错那一步，现在也轮不到她在那儿耀武扬威、目中无人了。”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呀？”周雅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程莎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赶紧接茬道，“哦……我听您的意思，难道以前真有人想要把谢安介绍给你们家来着吗？”
见此情景，周雅生怕母亲再往下说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语，赶忙打断道，“妈——”
周母摆了摆手示意女儿不要插嘴，“哎呀，这种事情在咱们村里并不稀奇，有时候人家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有的可能是在试探一下。当初谢家穷得很，家里又拖带着好几个小孩儿，而且那时候你还太小，我考虑到即使有心也没有多大的希望，所以就没有再提过这个事情。”
想到现在的自己，周雅感到一阵深深的沮丧。
她望着眼前这破败的家，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失落感。
如果当年母亲能够看得上谢家，或许现在过着好日子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周大盛突然大声说道：“妹子，要是当时你们在一起的话，我现在不就是老三家的大舅哥了吗？那得有多风光啊！走在街上，别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虽然心底非常瞧不起这家人，但程莎莎表面上还是客套地笑道：“现在已经有了孩子，说什么也晚了。不过周雅，我还是挺欣赏你的，懂规矩识大体，真的比孙秀强太多了。”
对于这样的表扬，周家人当然乐于接受，特别是她们一直觉得自己外貌也不错，完全没有意识到别人看他们的眼神甚至有些鄙夷。
看到这三人的反应后，程莎莎转了个话题，继续聊起来：“听说古代的女人很重视名声贞操这些事情，有的守寡多年还要建贞节牌坊。不过这些都是旧观念了吧，在现代社会已经不流行了。”
但周母却坚决不同意：“一个人的名声还是也别重要的，要是大家都无所谓了，社会乱了套怎么办？”
周雅有些不服气地回道：“可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我看谢家也是不会收留她。”
程莎莎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如果真那样的话，恐怕谢安会跟她和离。她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说不定还会背上骂名。”
周母听完这话，吓得不轻，面色苍白，手微微颤抖。
她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见过不少因为通奸被游街示众、最后羞辱而死的女人。
说实话，那样场面，任何人都会害怕。
“这不好吧！”
周雅满脸不可思议，“妈，你怎么还帮她说好话呢？你还把我当成你的亲女儿吗？”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极端，最多想到的就是朝人家的门上泼粪，这样子就已经是最大的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