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时无刻不在对她说情话。
以前那个高冷寡言的男人呢?
他这种反差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将手抽回来,她胡乱嗯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外走。
萧寂雪亦步亦趋:“回去后要不要来点吃的?”
“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冰糖肘子?”
苏清霜皱眉。
她是喜欢吃冰糖肘子,但也不能天天吃啊。
回去都快亥时了,吃那么油腻。。。
萧寂雪察言观色:“不然让厨房做一碗肉燕如何?”
“。。。,好。”
*
两日后,安阳郡主的尸体被人在城郊的破庙中发现。
齐王赶到时,看见自己唯一的女儿已经气绝多时,当场吐了一口鲜血。
齐王病了,公务都无法处理,只在府中静养。
“他这是在蛰伏呢。”
苏清霜接过萧寂雪递来的闻香杯,浅闻茶香:
“以前他或许还有些耐心,如今安阳的死成了挑衅。
他若能忍着这口气,继续蛰伏,等待时机再发难,就真是个人物了。”
她将闻香杯放下:“我赌他忍不了。”
萧寂雪将第一泡茶倒出去,又往壶中加入沸水:“这几日别出去了。”
齐王骤然丧女,会将仇恨转移。
萧寂雪既然敢这么做,说明和皇帝商量过,要逼一逼齐王。
否则他一直蛰伏,不知道要防备到猴年马月去。
既然要逼他,自然要留下线索,让齐王知道是谁动的手。
齐王知道了一部分真相,立即就会想到自己女儿最近和谁有仇怨。
到时苏清霜就危险了。
面对萧寂雪的叮嘱,她懒洋洋嗯了一声:“你军中可查过了?有没有他的内应?”
若齐王在军中没有耳目,他不敢如此张狂,在李如渊的眼皮子底下半明半暗地显露自己的野心。
“嗯,是。。。”
苏清霜抬手制止他:“哎,不用事事都告诉我。”
“我对你,从不相疑。”萧寂雪说着,将茶水倒进盏子里,推给她。
“是右神机营的林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