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刚划过，新的泪水又掉下来。
“那些人，是你杀的？”
苏清霜点头。
仿佛所有的委屈和艰难都有人可诉，她哭得更凶了。
萧寂雪有些慌神，终于想起手中的帕子。
将帕子放到她面颊上，苏清霜抽泣着接过去。
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自诩坚强，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照顾。
那是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当她决定接受萧寂雪的那一刻起，心中的委屈在他面前就再也藏不住。
她越哭越凶，从一开始默默流泪到后面嘤嘤哭泣。
萧寂雪愈发无措，沉吟半晌，才缓缓将她捞入怀中。
苏清霜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哭得更大声。
萧寂雪：。。。
他抬手拍着她的后背。
片刻，干脆抱住她，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
他或许不知道，她的眼泪不止于后怕今日的惊险，死里逃生。
还有前世的委屈，以及她决定与他试一试时要下定的决心。
萧寂雪的怀抱与她的身形完美契合，很有安全感。
苏清霜伏在他怀中哭了一会儿，渐渐止住。
他这才开口询问：“是吓到了？”
她胡乱点了点头。
“那里面的乞丐都是你杀的？”
她又点头。
“能不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形？”他循循善诱。
苏清霜哭得脑子发懵，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回忆，大概给他讲了一下。
“我推测，外面那几个人该是齐王养出来的暗卫。。。”
她鼻子发堵，声音带了几分平日不曾有的娇柔：
“凌辱我的事，他们不肯动手，却找了几个乞丐来。
后来事情没办成，他们也不见有多恼火，可见。。。”
萧寂雪很自然地接话：“可见杀了你和凌辱你这两个命令不是一个人下达的。
而杀了你是他们的主要任务。”
苏清霜点头，他胸口刚包扎好的棉布条上都是她的泪水。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红着鼻子问道：“要不要给你换一下？”
萧寂雪毫不在意：“胸前又没有伤口，不碍事。”
苏清霜撇嘴，可湿湿的，会不舒服。